赵顼:“……”
你难不成还想要四百架大犁,一千二百头牛?你到底是去开荒还是去办养牛场的?!
生生压下了“荒唐”二字,赵顼憋了许久才道:“你可想清楚了,牛和犁也是要收税的。”
“什么?”甄琼震惊了,“这不是耕田用的工具吗,怎么也要收税?”
“这些皆是私产,自然是要收税的。”见甄琼那副天崩地裂的模样,赵顼才觉得好多了,微笑道,“国朝法度,皆是如此。”
“这没道理啊……”甄琼两眼都无神了,“那我要是开炉炼丹,难不成丹炉还要算作私产,再交一次税?”
这个倒是真没有,只是农户的户等,皆要按照家产来算。赵顼耐心解释道:“这些也算家资,若是置办的多了,肯定是要提高户等,多交税的。”
“那田亩交税吗?”甄琼忍不住问道。
“自然也要交的。”赵顼立刻答道。
“那岂不是盘剥?”甄琼彻底怒了,“买牛买犁还不是为了耕地,这等工具也要交税,那匠人的锤斧,丹师的炼炉,难不成也要加税?再说了,养牛的,制犁的也肯定是交过税的,怎么到了买家手里,还要再交一次?如此收税,谁还肯卖力种地,赚多少都要被朝廷索去啊!”
这义愤的姿态,到不全是为了赏赐需要交税的模样了,连赵顼都被他的话镇住。这话说得对吗?似乎也有些道理啊。那些买牛的,买犁的,跟买斧头、锤子的匠人当真有区别吗?为何匠户不再多收,却要多收农人的赋税呢?
见天子不答,甄琼气哼哼道:“反正也是去开荒,大不了就不要那些牛和大犁了。只盼官家能免除这些苛捐杂税,让小道安心种地。”
这小道是个贪财的,如今竟然能舍弃这么大一笔财富,只为了让他免除赋税。赵顼只觉脸上发热,一时竟说不出话来。良久,他才慨叹一声:“通玄先生为国为民,着实让人敬佩。也罢,秦州毕竟是边地,又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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