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意所在了。
这么重要的事情,怎能被外物所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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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中兄,这《造化论》第二期的销量,没第一期好啊。”面对沈括,甄琼忍不住要抱怨一番,“是不是咱们写的太过艰涩了,旁人看不懂了?”
他的“丹毒论”当然没问题,只要是炼丹的都该买来看看,但是沈括和苏颂俩人的文就太复杂了些,眼瞅着那么多算式,指不定要有多少人看不懂呢。
沈括闻言咳了一声:“这话就有些偏颇了。如今不是临近春闱吗?士子们都在闭目读书,肯定会影响销量。而且第一册 如今已经卖出东京了,自然越印越多不是?”
他的《梦溪笔谈》和甄琼的《造化论》,都随着韩家的商铺向外传播。至少相州、应天府、两浙路是不愁卖的。如今新刊不过是差些时间罢了。
苏颂也笑道:“这《造化论》的行文之法,写起道理可简单多了。似我和存中这等知晓天文数算的,都是一看就会,将来传开,说不定也能开宗立派呢。”
他也是瞧着《造化论》里的文章写法新奇,这才挽起袖子写了篇。而他在军器监一年来的收获何其多,若不是有些涉及机要,不方便写,还能再写好几篇呢。
这“开宗立派”四字,倒是让甄琼松了口气,嘀咕道:“我就说这写法好吧,苏子瞻还老抱怨行文烦琐,言不及义。真是没有眼光!”
这话让两人都是失笑,沈括安慰道:“子瞻才气纵横,自然不爱看这等文章。正好他不在,咱们也能谈谈要紧事。”
前些日子上元节,天子想要在宫中布灯,一口气就要四千盏,几乎把整个东京城里的灯盏一扫而空。苏轼哪能看得过眼,立刻上本劝谏。天子看了他的奏本颇为羞愧,还把他专门招进宫里问对。这下苏轼可来了精神,这些日都埋头在家写奏章,倒是没有工夫跑来饮宴了。
甄琼才不在乎那蹭饭的呢,立刻来了精神:“什么要紧事?”
苏颂微微一笑:“最近我在研究擒纵术,若是设一组枢衡与格叉,和一组枢权与关舌,中间以杠杆相连,以水力带动轮轴,一擒一纵,就能使得轮轴周而复始,以此替代漏壶用以计时。而且只要水流不止,计时也能更加精准。后来跟存中探讨此事,我又想到除了水力之外,似乎还能用别的力道带动此物。譬如扯一个根链子,下方悬挂铜球,左右摇摆时力度一致,不也能带动擒纵机关吗?”
“啊?”甄琼听的茫然,“子容兄要制新的计时器吗?”
这算什么要紧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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