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求,可比一味反对要好办多了。
见李格非也明白了韩琦的用意,韩邈笑道:“文叔可想好要怎么在报上刊文了吗?”
李格非沉思片刻,有些迟疑:“此事不好在刊首直言,写成话本故事,又难免失之轻佻。不如分批写点杂文,议论一二?”
韩邈却摇了摇头:“市井中人,哪个耐烦看杂文?若是分批写来,也不过是些不痛不痒的牢骚罢了。不妨寻些因役破家的案件,刊在市井新闻那栏。最好分为中户和下户两类,既能显出‘差役法’的恶处,也能点出‘募役法’的不足。物伤其类,必能让那些百姓更为了解新法的优劣。”
李格非一听就明白了,大喜赞道:“景声兄此法妙啊!不如再刊些相关的读者信函,如此一来,更显公允。”
现如今,他们要做的并非是支持哪边,而是就事论事,不偏不倚。也唯有如此,才能让《日新报》在混乱中存身,同时达成韩琦的指示。
韩邈微微一笑:“文叔此言不差。既然是韩相公吩咐,咱们也要尽一份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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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募役法”的颁布,不止是士林中争执不休,民间也是有人讨论。大多数人听闻要再交一份钱,就已经忙不迭的放声大骂。但也有些有识之士,乐见原本那些可以免役的人掏钱助役。
只是如今此法只有细则,寻常百姓哪里能弄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吵也是吵不出个所以然的。
但是很快,局面就生出了变化。《日新报》在转载了《京报》上关于“募役法”的总则之后,开始在新闻一版讲起了案件。有因为应役衙前,被官人坑害,破家后状告不得,阖家自戕的。也有原本就穷苦不堪,因役力太苦,死在任上的。更有不少滥征役力,导致民不聊生,弃田而走的。
这些可都是明晃晃的实证,看起来尤为触目惊心。除此之外,报上还专门僻出了一栏,刊登来信。有些信粗鄙荒唐,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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