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持这个令牌,不论什么……咳,只要不是太贵重的药,都能取来。”赤燎子掏出一块令牌,递了过去。
他本想说不论什么药料都能取,但是想想这小子的脾性,还是别说这么满了吧。能用丹炉蒸鱼的主儿,说不定要怎么暴殄天物呢。
甄琼双眼大亮,立刻接了牌子,揣进怀里,看老道的眼神也亲热起来。想了想,他叮嘱了一句:“那升炼水银的法子,虽然出汞极多,但是汞雾有大毒,炼汞的时候一定要找个偏僻地方,还要防着吸入了汞气。清理时硫磺附上一两个时辰,方能除净。”
这算是投桃报李吗?赤燎子笑了:“这等小术,老道我还是知晓些的。不如再聊聊这矾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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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匹骏马停在了韩府大门前,就见个头戴漆纱幞头,身穿暗云绣纹紫窄衫的青年自马上跳了下来。候在门边的韩忠连忙迎了上去:“阿郎可算回来了!”
韩邈点头示意,边朝里走,边问道:“祖母身体可安?又服丹了吗?”
“没有没有。那贼道人下狱后,老夫人就不再服丹了,每日还要炼一套引导术,气色大好。”韩忠面上带笑,飞快答道。
之前他已命仆从把那野道人被抓的消息告知了小主人,还着重说了甄道长当日所为。如今再问起,他依旧是与有荣焉。能遇仙长,也少不了他的举荐之功嘛。
韩邈闻言,肩膀略略一松,走的却更快了,不多时就到了后堂。一见到堂上的老夫人,他立刻跪倒行礼:“孙儿不孝,未能侍候太婆膝前。”
看到乖孙,老太太泪都快下来了,赶紧起身去扶:“回来便好!快让老身瞧瞧,可瘦了?”
韩邈立刻起身,稳稳搀住了祖母。韩老夫人细细看去,只觉人黑了几分,瘦削了少许,然而面有风霜,一双黑眸依旧温润有神,看来让人心神具宁,哪有外出数月的模样?
心中又是怜惜,又是安稳,老夫人轻轻拍了拍孙儿的手臂:“回来便好……”
怕老人情绪过于激动,韩邈把人搀回到座上,这才笑道:“此次西行,倒是得了不少好物。都跟在车队里呢,等明日到了,也让阿婆瞧个新鲜。”
接着话头,他说起了沿途的景色。韩邈本就口才卓绝,又专拣些奇闻异事来讲,只几句就让老夫人听的入迷了,只以为这一路是玩闹着过去的,哪还有半点旅途之苦?
见祖母放下心来,韩邈又笑称想念家中菜肴,惹得老夫人赶忙让仆妇们备宴。一顿饭吃下来,祖孙两人其乐融融,哪还有分别之苦?
陪着祖母消了食,还看了套那传说中的“引导术”,待老夫人歇下后,韩邈才恭恭敬敬退出了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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