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道,“阿晚,有话好说……”
话还没说完,席向晚已经抬脚走进了屋子里。
王骞犹豫再三,没跟进去,在门边待命顺便听了个响儿。
反正这一路上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已经说完了,覆水难收,如今席向晚是嫁出去的姑娘,就让想着报喜不报忧的宁端自己操心去好了——王骞怂得连一声咳嗽提示都没给屋里两个人。
宁端正在里头和钱管家对口供,就听见外头传来响动,抬眼一看是席向晚,立刻收了声音坐正身体朝她点头,“我真的没事。”
席向晚没说话,她慢慢走到宁端面前几步的地方,便站定盯着他不说话了。
钱管家在这沉默中突然似有所感,慢慢地往后退了一步,又一步,往内屋外头挪动而去。
好在席向晚没拦他,钱管家得以顺利脱身,在屋外和王骞交换了个眼神,两人一左一右在门口守好了,目不斜视,只当自己什么也听不见。
屋子里的宁端见席向晚半天不说话,也跟着有点紧张起来,他下意识想站起来,才刚刚一动,站在他对面的席向晚就一垂眼睫,在眼眶里转了半天的泪水啪嗒一下落了下去。
宁端:“……”他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顺从自己心意上前抱住席向晚,还是规规矩矩坐着别动。
“将衣服脱了。”席向晚低声道。
宁端:“……”他差点就立刻照做,但最后关头又面红耳赤地收了手,“大夫来了再看,你别担心……”
他没能把这句话说完,因为席向晚立刻抬眼瞪向了他。
那眼神与其说愤怒不如说是委屈。
宁端轻轻出了一口气,他动动脚尖,才道,“我的伤不重,只是看着吓人,我不想你担心受怕。”
“我于你而言是个外人?”
“当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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