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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向晚靠在床头算了算,发觉距离上一次收到宁端寄来的家书已经有了十四天。
她轻叹了口气,披上外衣蹑手蹑脚地起身,到书桌边将自己桌底暗盒中宁端先前寄来的家书又从头到尾都看了一遍,尽是报喜不报忧的,正事都一语带过,甚至还有闲工夫和她说说路上趣事,哪里看得出是战时的家书。
“十四日……”席向晚自言自语地说着,将信纸重新折叠到放入了暗盒之中,咔嗒一声重新落锁。
她已经没了睡意,便合衣在床头静静坐了一会儿,将汴京、岭南一路上的一切都细细在脑中走了一遍,将宣武帝和樊家双方的博弈也统统化作了生动的画面。
若是按照宁端和宣武帝最开始的计划,宁端此时甚至或许都已经在回程的路上了。
而如今,樊家军还在中北部和王家三位带领的小股队伍打得不可开交,而汴京城中已然风声鹤唳,若无必要,满大街的家家户户都恨不得每天闭门不出以保平安。
天渐渐亮了起来。
席向晚听见了外头有人起身的声响,扬声道,“进来吧,我醒着。”
吱呀一声,翠羽应声将门推开,她的细眉拧在一起,“夫人,您又只睡了半宿?”
席向晚嗯了一声,“我心中有些不安宁,大约是有事该发生,便睡不着了。”
翠羽不赞成地走进房间里,仔细瞧了眼席向晚的脸色才道,“我这边给您打热水传膳去。”
——要是大人到时候回来见到夫人消瘦的模样,宁府里所有下人没一个讨得了好的!
席向晚轻轻点头,手中一刻不停地把玩着宝令的私印,这动作已经几乎成了她的一个习惯。
樊家是打算在进入汴京城之前就将宝令私印抢走,还是准备兵临城下时再动手?
席向晚拿不准主意,便只得做两手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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