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罪,要接受法律的惩罚,根本不是我想不想放过他的事情。”陈锦蓉叹了口气,“你也是上过大学的人,总不会连这一点道理都不懂吧?”
江太太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可是他对我那么好,那么好……孩子也不能没有父亲……”
周亦霏看了一眼师父,见她点头,便抽了几张纸递给江太太让她擦泪。
江太太哭了一会儿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稍微平静了一点:“之前那位刘律师说,他帮我老公打官司可能会赢,所以我把全部积蓄都拿出来给他做了律师费;但是刘律师他出了事,我之前付出的律师费又拿不回来,手上没钱就没办法再请其他律师,只能联络法援处,法援处就帮我老公指定了一位新的刘律师。”
“我去见这位新刘律师的时候,他说我老公做的事人神共愤,如果让他自己选择的话他是不会帮我老公辩护的。”江太太说着说着又伤心起来,“后来那位刘律师又说,既然法援处已经指定他为我老公辩护,他也会做律师本分内的事,只不过他打算建议我老公认罪。”
江太太这番话的意思,听起来只是被之前那位刘律师随意许下的“可能会赢官司”的美好前景给迷惑住,以为散尽家财后能保住丈夫,现在接受不了丈夫肯定会坐牢的事实。
“江太,我不知道之前那位刘律师给你许了什么诺言,但是我可以很清楚地告诉你,江先生给自己犯案的过程录了相,无论过程是怎么样的,他最后一定会被判刑,刑期多少而已。”陈锦蓉冷静地说。
“但是,刘律师那时候说能赢官司……”
“你确定他说的是赢官司,而不是能让江先生无罪释放吧?”见江太太点头,陈锦蓉便给她科普起来,“赢官司跟让当事人无罪释放完全是两件事。赢官司,意思就是在我跟刘律师的对决中,他获胜。这个获胜并不是我输得一败涂地,而是只要我控告江先生的八项强歼指控里面,他只要有一单推翻了,就可以说是赢了官司。”
周亦霏在一边听得连连点头,从刘律师在法庭上的表现来看,他很明显是准备拿控方的第一证人徐婉芳当做这个赢的对象,所以对徐婉芳极尽可能地提一些近乎侮辱的问题,以期让徐婉芳自乱阵脚,有利于他在单项指控中获胜。
江太太明显愣住了:“是这样吗?……那他怎么不先跟我说清楚……”
说清楚了你还怎么可能散尽家财救丈夫?办公室里其余三人都明白刘律师是故意这样的,一时间竟有些冷场。好一会儿陈锦蓉才开了口:“如果你有需要的话,可以请其他律师告刘律师骗律师费。”
“你能帮我吗?”江太太满怀希望地抬起头。
陈锦蓉摇了摇头:“你现在跟江先生还是夫妻,还在为他的案子奔走,而我是控方律师,跟你在利益上有冲突。如果你要我帮你的话,需要等这件案子完结之后,我同你没有利益冲突了才行。但是刘律师去世之后他的遗产很快就会被他的亲人继承,你需要尽快追讨律师费,不然他的遗产被别人继承了以后你想再要回这笔律师费就难了。”
江太太得了指点,立刻告辞准备去别的律师行找律师帮忙了。
“你只要不找现在在办公室里的这三个人帮手就行,不需要去其他律师楼。”陈锦蓉又开口指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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