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羞赧,又觉得有点刺激:“在音乐会上还是不要睡觉了。我妈妈说他们剧团在舞台上表演的时候,其实连观众挖鼻孔都看得见,每个表演者都最喜欢认真的观众。如果在音乐会上睡觉,乐团的人肯定能看见,他们会觉得自己不被尊重。”
宫丞失笑:“我在下面,他们不敢。”
男人平时都很有威严,许是很少露出笑容,因此眼角显现出些微纹路:“你要不要陪我去?”
郁南心中一跳,把脸侧向另一边。
差点就答应了。
他真的好喜欢宫先生啊。
*
“郁南,楼下有人找你。”
郁南面红耳赤,脚步虚浮,还没进到宿舍门,就有同学来喊。
他下了楼,路灯下停了一辆油光锃亮的黑色汽车,漆面反射着看起来就很贵的光。那车和宫先生那辆有些像,他一开始还以为是宫先生叫司机倒回来了。
车门开了,一只穿着黑色皮鞋的脚先放了下来,然后露出一个年轻男人的身影。
对方面容清隽,眉目淡然,看到郁南有些怔忡,面露讶然。
郁南已习惯别人对他的目光,还在张望到底是谁找他。
那人却回过神,径自对着他走了过来。
“郁南你好,我严思尼的哥哥严思危。打扰了。”
严思尼?
这名字怎么有些耳熟?
郁南蓦地想起来,那晚将他推倒墙上还踹过他的那个唇环男,好像就叫严思尼,前几天听覃乐风说过。这是他哥哥?怎么长得一点都不像。
严思危说完那句,又转过头去对车里喊:“出来。”
口吻十分严厉。
只见严思尼慢吞吞从车里钻出来,满脸写着不情愿,左脸也有个浮肿的巴掌印,一身衣服脏兮兮的,眼神怨毒地看着郁南。
那晚之后郁南就没见过严思尼,他以为再不会见到这个人了,对方却找上门来,这是还要找他算账吗?
谁知严思危说:“你不要怕,我们是来道歉的。”
郁南:“……”
“说。”严思危将人狠狠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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