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宫丞衬衣领口随意解开了两颗,显得有几分上位者才有的雅痞,仿佛年龄对他来说不过是个数字,那都是岁月的沉淀。
两人中间隔着一道扶手,宫丞修长的手指在后座扶手上敲了下:“带你去看展览。”
郁南惊讶:“看展览?今天不画画了?”
“画画可以改天。”宫丞道,“怎么,你不是喜欢余深?”
郁南在任何场合都不吝于表现对偶像的崇拜,宫丞的画廊有余深的作品,他大概是对着宫丞吹过余深的彩虹屁。
“您是说树与天承的藏品展?”郁南没想到宫丞会想去展览,“会不会耽误您的时间?”
每次两个小时的画画,错过了就会拖延进度。
宫丞随意道:“没关系,提高你的审美对我的画像也有好处。下次你补上就可以,我会让小周安排。”
郁南放心了些,有点高兴地点点头:“没想到今天还是去看展览了,说不定还能遇见我的一个学长。”
宫丞对小孩子家家期待的巧遇没有兴趣,用招呼宠物一样的语气说:“过来,我看看伤怎么样了?”
郁南把头稍微偏了下给他看:“已经差不多全好了。”
宫丞却已经抬手,郁南霎时屏住呼吸。
他的额头冒有一层细汗,在细腻的皮肤上晶莹剔透。男人微凉的手指刚触及他额头的皮肤,他的睫毛就立刻重重颤抖了一下。
少年人愈合能力快,那伤口不过才一周时间就剩下了一条愈合的缝,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相信再过一段时间就能彻底消失。看完额头之后,宫丞又说:“裤腿撩起来我看看。”
司机忍不住从后视镜里朝后面看了一眼,很快又目视前方,不敢冒犯。
郁南除了小时候受伤不敢回家告诉大人,已经很久没这样被检查过了。他愣了下,这次没有挽起裤腿:“膝盖也好了,您不用担心,我每天都好好擦药的。”
宫丞忽地轻笑一声:“是好了。”
郁南反应过来自己正穿着破洞牛仔裤,两个膝盖恰好都破了一个大洞,白皙的膝盖是什么样早就一览无余,特别显眼。这貌似正常的对话好像又哪里不对,让郁南瞬间就面红耳赤,不知道再说点什么好。
很快到了树与天承,进了藏品展,人们均身着正装,即使不打领带也断然没有穿T恤牛仔裤的,男士们西装革履,女士们长裙极地,不像是画展,倒像是上流社会的酒会。
这里的人谈吐不凡,无一不是各大领域的名人,郁南一眼就看见好几个叫得上名字的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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