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南一看,照片上是被他遗忘的伞。当时他逃得太急,完全忘了这回事。此时一收到信息心就噗通噗通乱跳,陌生的反应冲击他的情绪,宫先生那低沉的嗓音仿佛还在耳旁。
郁南慌乱关掉手机,自己骗自己:我看不见我看不见。
也就是这时,他注意到了那个角落。
角落的同性情侣大约二十几岁,高的那一个背着电吉他,正亲热地搂住另一个人的腰。两人面对面站着亲密耳语,时不时还会额头触碰着短暂亲吻。
深城是国际化大城市,观念开放包容性很强,性取向算不上是什么值得人们大惊小怪的事,所以即使地铁上还有其他乘客在,这对狗男男也旁若无人。
郁南隔着十几个人头,原先还担心是自己看错了,等广播响起,地铁到了新的一站,人们来来去去的变得稀少,他一下子就看得更清楚,也更加笃定。
那个背电吉他的人是覃乐风的男朋友石新,另一个人却不是覃乐风,他作为覃乐风的死党,怎么能不气?
郁南腾地离开座位直接走了过去。
“石新。”
石新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一回头就看见郁南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们身侧,正皱眉看着他们。
郁南是冷白皮,离得这样近了也看不见瑕疵,他的脖子也细而长,背脊单薄挺直,好一个精致少年。
他头发有些长了,这令他看起来比平常阴柔,琉璃球似的漂亮眼睛冷冰冰,也不笑,有点瘆人。
被这么盯着,石新下意识松开了抱住那人的手:“郁南?”
他稍微稳定心神,安慰自己对方不过是个不谙世事的温室花朵,一天到晚除了画画什么都不懂,这样的人是很好糊弄的。
一丝尴尬很快从石新脸上消失,他若无其事地打招呼:“你怎么在这里?”
这条线穿越东区通往郊县,去城市另一端的湖心美院得换乘,按理说死宅的郁南不应该出现在这条线才对。
面对容貌比自己高好几个档次的生物,另一个男生颇有危机感地拉住石新:“新哥,这是谁?”
郁南看了这个男生一眼。他觉得石新可能是瞎了,这个男生长得还不如覃乐风十分之一,简直是丑爆了,尤其是厚嘴唇上的唇环,让郁南都心生反感。
他没有回答石新的问题,也没空理这个男生,直接道:“你有没有什么想解释的。”
石新拿开男生的手,装糊涂:“什么解释?我要解释什么?”
郁南向来不懂委婉两字:“解释你为什么背着覃乐风和这个人偷吃。”
有乘客被动静吸引了目光,朝他们看了过来。
石新试图结束这个话题:“好了,不管你误会了什么,我会自己给乐乐打电话说清楚,你看怎么样?”
郁南不笨,他的确单纯,却没那么好骗:“你在劈腿,我都看见了。你不承认也没有关系,我回去就马上告诉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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