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分明还叼着一只烟。
没点。
“哪里来的烟?你还抽着烟?”
她眼角的风情又让他的喉结有些发紧,男人低声咳了咳,走过去伸手,直接取下了她嘴角的烟头。视线滑过白嫩的乳沟——和那秋水盈盈的双眼,男人挪开了眼,又看了看手里乳白色的烟头。
素雅的包装。
淡蓝色锯齿状的花纹。
莫名的熟悉。⒳yūzнǎīщū.ⅭlūЪ(xyuzhaiwu.club)
男人默了默,咳了咳,又看了看她——把这只烟收到了口袋里。
“隔几天不是还要喂奶?”他没有再问这哪里来的问题,而是低声说话,“别抽烟。”
女人没有回答,她的视线落在他紧紧扣着的衣扣上——突然嫣然一笑,没有回答。
“今天是要回去了?”
穿着白底黑边露肩连衣裙的女人 半蹲在地上,慢慢的盖上了药盖子,轻声说话。紫红色的药水沾染了男人小腿的皮肤,上面的伤口结痂,却依旧狰狞。宿醉之后反应还有些迟钝,她慢慢说话,气流扫过了他腿上的肌肤,那么的轻微,“新生的王副理事长今天要过来了。明天,”
细细的吹着他的小腿,垂着眸,睫毛微微抖动,“我还要去走访——”
男人坐在椅子上,只垂眸看着她,没有回答。
她就在面前,低着头,露出的优美的脖颈,肩膀瘦削。
明明已经到了这里——他的面前。她却依然那么素雅。耳垂上两颗小小的粉色耳钉,身上另无配饰。这一点,他这两天,自然很清楚——
还有戒指。
素戒。
两个。
当年再精确的调查,或许也有不尽不实之处。
又或许,表像之下,本来就另有乾坤。
十年前天降神罚,十年后终有今日。万般忍耐,静心潜伏,终会有那么一天——
这是生存,也是政治。
隐忍克制和等待,父亲早在十年前,就已经在教他。让他体会。
“妈给你的手镯子,”男人垂着眸,又抬起手咳了咳。红绳还在手腕上摆动,他打断了她,声音温和,“怎么没见你带?”
女人抬起了眼,美眸微微的睁大,似乎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
“那个有点贵,”女人默了默,放好了药水,又慢慢的伸手去拉下他卷起的裤脚,她抿了抿嘴,声音犹疑,“我想着参加活动再带——”
小八位数的价格——不会是“日用品”。
“妈的首饰,也不全是季叔买的,”男人默了默,声音却又在卧室响起,那么的温和,“爸这些年一直驻外,津贴不少——”
他顿了下,“妈的那些首饰,他怕是也送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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