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脱你的衣服,还是在长沙那个闹鬼的公交车站旁边,你记得吗,阿岚?”他低声耳语,声音喑哑暗沉,带着缠绵悱恻的气音。
“我脱了你身上闹鬼的戏服,帮你换上我的衣服,迷迷蒙蒙之间哪里也没敢多看,只记得你哪里都白得好似云朵一般,两条腿真长啊,真好看。”
他的手应景地摩挲,如同描摹。
草原之上峰峦起伏的丘陵,和那一道道蜿蜒的溪流。
他的眼睛仿佛冒着火,目不转睛地盯着。
“真的好看…”他迷醉梦呓,“是不是啊阿岚,我那个时候,就幻想过像今天这般…”
方岚被他说得面红耳赤周身滚烫,掩饰般地吼他:“你好啰嗦…”
偏偏她说出口的语气,又仿佛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哑着嗓音和心上人撒娇。
詹台果然又吃吃地低声笑了,英挺的鼻梁在她的脸颊上轻轻蹭,温热的气息拂上她的侧脸。
“少说话,是为了多做事吗?我懂啦…阿岚是在催我快一些…”
可他很快就玩笑不出来了。
禁锢的温柔,是这世上最强大的力量。他从未体验过的心惊,从未感受过的颤栗,从未流露出的脆弱,随着他的动作,从他仿若千疮百孔的身体里倾泻而去。
像是新生的翅膀,在雷鸣和闪电之中穿梭。又像是摧枯拉朽的利刃,在汪洋大海之中横冲直撞。
飞蛾扑火,是谁一败涂地;执迷不悟,又是谁头破血流。
乱世之中,群魔乱舞,他早已分不清楚鸿蒙之初,是谁开天辟地做了大英雄,只知道百炼钢化作绕指柔,他的一切骄傲和坚持都在此刻全军覆没。
他白皙的鼻尖上细细麻麻都是汗珠,喘息不止,原本红烫的脸颊,此时在汗珠的浸润之下触手微凉。
方岚微微睁开眼睛,修长的指尖拂过他的鼻梁,擦去他滚滚落下的汗珠。
明目张胆的温柔,却没有换来他投桃报李的放过。
疼痛也好,欢愉也罢,过往种种化为云烟,只有热烈的温度和汗水交融。
从此之后,世间再也没有茕茕孑立的他和她。
只有红尘之中的纠结痴缠,和永不放手。
一切结束之后,她连手臂都懒得再动,只伏在他的胸前,有一搭没一搭地用指尖画圈。
“为什么?”方岚在心里犹豫许久,终究还是问出了口。
她印象中的詹台,并不是这样一个果决的人,对她尊重敬爱有余。平日里,他对她的爱虽然浓烈得一展无遗,可却将欲念藏得极好。
方岚并没有想到,他会选择在现在,在这里。<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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