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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每晚与她一起入眠,并不曾因她昏睡而有所改变。
“今天是泰康六年五月十四,你昏迷的第一百零三天,儿子十一个月了,今天已经能颤微微地扶着小桌子走几步了。”
他有空的时候,或者每逢大事,都会坐在床沿和她说,将这些事告诉她。
其实他不知道,自己全都知道。
转眼,就过去半年了,林蔚然无数次尝试,都没办法进入自己的身体。
这半年来,宫大人没有上朝,就结庐守孝,但公事却一件没有落下。
直至泰昌六年八月,根据林蔚然当初与突厥签订的互市协议,每年与突厥的互市就安排在九月份在双方国土交界的丹铜城。
七月的时候,突厥已经派人来邀请了,但无人敢应,无人敢领队前往。因为不管是谁去,都代表着政绩的污点,都注定是灰头土脸的。
硝石矿还是少,而且宫令箴也并没有将硝石矿的事告知泰昌帝,因为无从解释,至善道长用的硝石都是通过刮厕所而来。因为黑火、药无法大量生产,所以没必要的话,泰昌帝不想大动干戈。
因为一次互市,朝中竟无人可用。
泰昌帝对着崔丞相冷笑着,然后夺情宫令箴,令他回归朝政,直接晋升他为太府寺卿,然后带队前往丹铜城与突厥互市。
此时无人敢有异议,甚至连崔丞相都沉默了。
“今天是泰康六年八月初七,你昏迷的第一百八十八天,我位列九卿了,你还不醒来吗?我的少卿夫人?”说话间,宫大人亲了她一下。
不日,他带队前往丹铜城。利用她之前给刍罗药格罗埋下的坑,利用协议中关于互市商品价格随行就市的说明,再利用她之前告诉过他的贸易顺逆差的运用,他举一反三,让突厥部落吃了一个大亏,用一些作用不大的商品,换回来了一批优良的马匹,偏偏突厥碍于大梁的新式武器和新式装备不敢发难。
他比她预想中做得还要出色。
泰昌七年秋,二十四岁的宫大人权势加身,气势越发内敛,浑身散发着一股禁欲的迷人气息。
林蔚然昏迷的近两年,让京城的贵女们渐渐忘了她的凶残,看着宫大人,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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