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江燃起身四下望望,在北边一处电线杆子后看到一截修长的背影。
“你往后看。”
窦天骁一扭头,立马挂了电话,拔腿狂奔。
从江燃的角度望过去,简直就像头巨型阿拉斯加冲自己飞扑过来。
阿拉斯加张开双臂,准备来一个树袋熊抱,结果因为跑得太快地板又滑没能刹住车,跳起来的时候能清晰地听见自己和江燃的胸口猛烈撞击的声音。
“砰”的一声。
江燃都已经抱住了窦天骁的大腿但还是控制不住身体,连连倒退,最后膝盖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整个人都被窦天骁压倒在地。
鼻梁还撞到了一块硬硬的东西,估计是某人的下巴,疼得他龇牙咧嘴。
耳畔全是路过旅客的大笑声。
窦天骁预感自己的大限将至,倒抽了一口凉气,十分利索地从江燃身上爬了起来,拍拍裤腿。
比起自己的尾巴骨,江燃更担心窦天骁的腿脚伤没伤着,但看到他轻轻松松从地上站起来,就只想揍人了。
他单手撑地站了起来。
窦天骁在他脸上看到了强台风预警,立马抢在他开口之前吼了一声:“哥!”
接着跟挖宝藏一样低头在兜里抠了起来,“我从老家给你带了样好东西出来!”
他额前的头发因为奔跑,乱糟糟地翘着。
江燃抬手抓了一把,觉得有点烫,估计是坐在靠窗位置被太阳晒久了,不过摸着很舒服。
窦天骁还以为他要撕掉自己一层头皮,让头屑彻底去无踪,结果只是抓了一下。
“给你。”他把大白兔塞进江燃的兜里,“巧克力有点化了,你就吃奶糖吧。”
江燃剥了一颗,推进嘴里。
甜甜的,浓郁的牛奶味,一口咬下去,还有点粘牙。
他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吃到这个味道了,学校超市都有的卖,但他从来不会买,似乎只有从窦天骁手里变出来的奶糖,才有童年的味道。
脾气都没了。
“车票买了吗?”窦天骁嘴里含着一颗巧克力。
“买了。”江燃从兜里掏出一张递过去。
“先放你那边吧,我怕我弄丢。”窦天骁说。
“好。”江燃又将两张车票叠在一起。
当时买长途车票还不需要刷身份证,也没有那么多安检关卡,两人背着书包在大厅里等了一会,就听见广播里机械般的女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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