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犹豫着要不要走过去打个招呼,对方就拎着一兜吃的从驾驶座下来,视线在他的脸上停顿了一下。
经历过那场生死大劫,两人之间也形成了一种相视而笑的默契。
“送午饭?”江燃看了一眼他手里的袋子,是一堆餐盒和水果。
“嗯,你吃过了吗?”于清霁问。
“我说没吃你请吗?”江燃笑了笑。
“你这么问了我都不好意思回绝,”于清霁拎起了手中的袋子,“寿司沙拉什么的吃吗?”
“吃。”江燃一扭头,跟他一起往病房方向走。
“那天晚上,为什么你会知道出口在哪里?”江燃问。
于清霁按了按电梯楼层,“都憋了这么久了,怎么不干脆一直憋下去。”
“求知欲就是这么旺盛,就算你不来,也打算去拳馆问你的。”江燃扭头看他,“你打过黑拳?”
“没有。”于清霁垂下眼眸,十根手指有些不自在地交叉在了一起。
江燃正想说你实在不想提那就算了,对方就说话了。
“是我二叔,也就是我爸爸的弟弟。”他抬头笑笑,“当年,他跟我爸一样,也是一名拳手,在一场大赛前被赛委会查出使用兴奋药物,就被国家队劝退了,之后一蹶不振,打过黑拳。”
“之前没听说过你还有个二叔。”江燃说。
“他死了。”于清霁说。
江燃的眼睛都瞪圆了,脑海中闪过了好几种可能性,“怎么会……”
“我爸开店那几年没工夫带我,经常把我扔在二叔家,有天,他带我去了那个半山庄园,那会的庄园地下只有打黑拳的,楼上是玩麻将扑克的,没现在那么大,有钱人玩得大,一晚上就可能输个几百上千万的。”
“那会那道门还不是暗门,后来不知道怎么就被黑板给挡住了,我当时也怕是我记错了,幸好没有。”于清霁说。
“那你二叔怎么会走了呢?”江燃问。
“他是自杀的。”于清霁半倚着轿厢,“因为输钱,被人挑了脚筋,我婶婶大概是有抑郁症,反正脾气很暴躁,天天对他拳打脚踢,邻居劝过很多次,我爸妈也经常过去劝,后来有一晚,我叔烧了炭还吞了安眠药,走得很彻底。”
江燃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听身边的人说到这些事情,这和在电视剧里看到或者是新闻里听见的都不一样。
能感觉到特别真实的死亡。
“那你婶婶现在还好吧?”江燃问。
“她在精神病院。”于清霁语气淡淡的,“她走不出来了。”
江燃从他的话里听出了点别的意思,“你这么帮骁骁,是想拽着他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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