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的白菜地里都结满了白霜,窦天骁趴在地里不到一分钟,手脚就都冻得失去了知觉,他的喉咙还在不停地抽噎,眼泪水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咸咸的,还有点苦涩。
他觉得自己真的是太倒霉了,为什么会生在这样的家庭里。
没有一个可以在危难之中挺身而出的爸爸不说,却还有一个凶神恶煞的老妈,整天都想要打断他的腿。
他讨厌死妈妈了,恨不得跟她划清界限,一辈子都不要看到她。
他再一次不争气地想:要是能跟江燃换个妈妈就好了。
小崽子在菜地里趴了不知道多久,脸上的鼻涕眼泪都被寒风给风干了,嘴唇也干燥得脱了皮。
老北风呼啸而过,刮在人脸上就像刀片划过似的,老爷子急得要命,在田埂上来来回回地喊着外孙的小名。
他的眼睛本来就不怎么好,一个不注意就崴了脚,扑通一下摔在了隔壁人家的菜地里,腿上的关节都发出了脆响。
“爷爷!”窦天骁寻声而去,边跑边抹眼泪。
老爷子一听外孙的声音,一颗悬着的心也就落了回去,他就这么坐在田埂上,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膝盖,一只手揉了揉窦天骁的小脑袋,轻声地安慰,询问原因。
因为他很了解自己的外孙子,小兔崽子虽然平常皮了点,但是心地善良又有些害羞,不可能平白无故地乱打人。
好不容易有人愿意听自己解释,窦天骁委屈的泪水又释放了出来,断断续续地把事情的起因经过跟外公哭诉了一遍。
外公听后,将窦天骁圈进怀里拍了拍,“好好好,不哭啊,我们小豆子是委屈了,以后别人说什么你都别听,外公改天带你去看爸爸好不好?”
“真的吗?”窦天骁的哭声顿时刹住了车,就是声音有些哽咽。
“真的,”外公像撸小狗毛似的,替他顺了顺后背,“以后大晚上的不能这么乱跑了知道么?最近镇上有人贩子,会把小孩子给抓走。”
“啊?”窦天骁有些害怕地往外公怀里一缩。
老爷子倒不是故意吓唬他。
这阵子镇上的确在传,有人家的孩子被一外地人给抱走了,据说被抱走孩子的还是一位姓汪的老师,她的儿子今年才三岁,平常都是奶奶在带,没想到在便利店买个东西的时间,孩子就不见了。
现在街上的很多电线杆子上都贴满了寻人启事,但找了都快一个星期了也没找到,估计是没什么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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