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燃噗嗤一下,靠在了椅背上,仰着脑袋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
窦天骁这才偷摸着呼了口气,然后在不经意间发现,江燃笑起来的时候唇角左边有一个深深的酒窝,这个小酒窝给那张冷淡锐利的俊脸上添上了几分柔和的味道。
那时候的他还不懂什么叫做一笑倾城,只觉得这个笑容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看最帅气的。
窦天骁临走的时候,江妈妈反复交代,在学校遇到了不会的题目可以上楼找哥哥,遇到同学欺负也可以上楼喊哥哥,总之就是甭管遇到什么事儿都别急着哭,能找哥哥就上楼找哥哥。
所以之后的一段时间,一点儿也不出江燃的所料,窦天骁就跟个二百五似的,成天缠着自己,刚开始是在校门口打个招呼,接着在操场上,食堂里,男厕所,都能接收到火辣辣的视线,最后甚至连课间时间都能在走廊里撞到那个二百五。
“你杵这儿迎宾呢啊!”江燃揉了揉刚和窦天骁的额头发生激烈碰撞的下巴。
“我就是路过。”窦天骁搓了搓额头。
“你一楼我三楼,男厕所在二楼你们老师办公室也在一楼你路哪门子的过啊!”江燃简直无语了,班上的几个男同学拉着他一起下楼跳长绳,江燃应了一声,催促道:“赶紧下楼写作业去!别搁这儿挡道。”
“我不会写。”窦天骁从兜里抠出两粒已经被体温捂化的巧克力递向江燃——这是上周五一个来家里做客的阿姨给的,经过了一个漫长的双休,能存活下来简直就是奇迹。
江燃的同学刚巧路过,挤眉弄眼地调笑道:“哟!你小媳妇儿又给你送什么宝贝来啦。”
边上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同学也跟着起哄架秧子,整个走廊闹哄哄的都把班主任给招来了。
班主任站在办公室门口一声令下,众人这才如鸟兽散,留下了窦天骁和江燃面面相觑。
窦天骁的身材瘦小,五官跟他妈一样,走精致路线,双眼皮,高鼻梁,还留着蘑菇头一样的短发,搓搓干净说是姑娘也有人相信,但江同学当时走的可是中二路线,哪能忍受别人赐给他这么一个“小媳妇儿”。
简直这太丢脸了!
于是乎,他就拎起了窦天骁的衣领,像是提着一件泡了水的厚毛衣,生生地把人给拎下了楼,并且郑重严肃地指着他的鼻子放出狠话:“以后不准再上来找我了!听见没有!否则我削了你的脑袋!”
窦天骁也是一个执着的人,把巧克力往江燃的手里一塞,扭头走了。
江燃望着窦天骁消瘦的背影,捏了捏手里那两颗半融化的巧克力,终于还是大发慈悲地甩下一句,“烦死了,不会写的先空着,等我空了再教你!”
窦天骁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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