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座上的男人抽完了香烟,将烟屁股随手扔进了手边一个快要见底的八宝粥罐子里,扭过头看向后座的,“你确定他会过来?”
“确定确定确定!”同样坐在后座的一个胖子疯狂点头,“王警官我非常的确定,广茂他儿子今年才上大班,得有人接送,每天下午四点,这会应该差不多了。”
驾驶座上的警官没再说话,眼神就像是老鹰一样直勾勾地盯着校门口,不肯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物。
这会已经过了幼儿园的放学高峰,大批的家长都牵上了自家孩子的小手,要是窦广茂要接孩子,应该早就到了。
据几个证人提供的资料显示,这个窦广茂身高一米八七,身材魁梧,健硕,又是光头,应该很好辨认,可他们在这儿蹲了半个多钟头,也没见到有这样人出现,更何况后边还有个窦广茂的同伙帮着认人,应该不至于错过。
难道是躲起来不准备接小孩儿了?
“警官同志,如果一会逮到广茂,能别说是我说的吗?我怕他动手打我,另外将来出去了,我也,我也怕他……”胖子说。
“放心吧,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我们心里有数。”坐在他身旁的警官说。
“那我告诉了你们这么多事情,算不算是立了功?我的儿子还在上小学呢,我媳妇儿眼睛又看不见,家里不能没有我啊……”
“现在知道后悔了?打人的时候在干嘛呢!”
“我没有……”
“给你判刑的人不是我们,你跟我们说也没有用。”
“那你这什么意思啊?我不会是要被判刑吧?”胖子一瞟见驾驶座上那位民警的眼神,分贝就立刻弱了下去。
“刑期是等公诉以后法院宣判的,跟我们没有关系,不过你的坦白可以让法官适当的给你减刑,如果有不服的也可以申请二审。”戴警官有些不耐烦地给这个文盲加法盲解释。
胖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继续为自己争辩求情,“我都说了,我们真不是去杀人,就是给那怂包提个醒,让他早点还钱,谁知道他吸了毒……”
“闭嘴!”驾驶座上的王警官忽然间神色一凛,指着校门外小卖铺边上的一个贼头贼脑的光头说,“是不是那小子!”
胖子被他极具威慑力的语调惊得耸了耸肩,眯缝起眼睛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好几秒后才激动地嚎了一嗓子,“是他是他,就是他!”
王警官早已观察好了附近的地形,向同事使了个眼色,两位民警分别从两侧下车,不动声色地向窦广茂身后靠近,想要直接将人堵进小卖铺旁边的死胡同里。
不料窦广茂这人异常警觉,在两人下车之后就立刻加快了步伐。
王警官暗道不妙,这会学校门口还有稀稀拉拉的一些家长和幼儿园小朋友经过,这个窦广茂又是个品行恶劣的地痞,这么贸然地冲过去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
眼看着和窦广茂之间的距离逐渐拉近到了五六米左右,戴警官的心脏咚咚狂跳。
他就像是一只蹲守在耗子洞口已久的猫咪,迫不及待地想要发动攻击——最好还能赶在暴雨来临之前。
他绷紧了全身的肌肉神经,准备伺机而动,将人直接擒倒在地。
一阵萧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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