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宝丫头,嗓子不好,炖个梨吃。”
宝儿一时语塞,有点赧然。
容定见她这般憨傻的样子,心里叹气,指着挂在墙上的一幅画,挑起话头:“娘娘字写的好,画也很好。”
江晚晴抬起头看了看,道:“不是我画的。”
容定佯装惊讶:“不是?”
江晚晴起身,就着灯烛,凝视画上的雪中红梅:“宫人送来的,说是先帝的遗作。”
宝儿心头一喜,暗想小容子真是歪打正着,正好帮自己打开话题,上前一步道:“娘娘勿怪,有一件事,奴婢真的想知道,就怕提起会让娘娘伤心。”
江晚晴一笑:“想问先帝呀?”
宝儿用力点头,迟疑道:“宫里宫外,都说先帝是风流天子,娘娘可是因为这个……才同先帝心生嫌隙?”
江晚晴摇了摇头,却没多说,在宝儿期盼的眼神下,只叹了口气:“他生前是个体面人,如今人去灯灭,给彼此留点脸面吧。”
烛光忽然一晃,容定的目光随之闪了闪,很快又沉寂下来。
宝儿央求道:“奴婢不会说出去的,就我们私底下说说……娘娘,奴婢都在宫里这么久了,仍旧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别人都当奴婢是个穷乡僻壤来的傻子,背地里笑话我。”
江晚晴见她可怜巴巴又眼带期望的样子,扑哧一笑,心想算了,反正以后这丫头也是要被送出宫的,便转过头,微眯起眼,盯着墙上的那幅画——几朵红梅画的随意,那颜色却极为艳丽,艳红如血。
“先帝么……生了一双含笑带情的桃花眼,任是无情也动人,说他风流多情,多半是因为这双眼睛了,不管有意无意,朝人看上一眼,便如四月桃花瞬间开遍山林,加上他身份尊贵,被他盯过的少女,少有不心动的。”
宝儿怔了怔,开口:“啊?那他不是真风流啊?”
江晚晴长叹一声,隐晦道:“风流也得有资本。”
宝儿茫然问:“什么意思?”
江晚晴又叹了口气:“宝丫头,你一直陪我在长华宫,未曾见过先帝真容,所以不知……他生来体弱多病,是真的病的很重,七年里,大半时间病发卧榻,上朝都勉强,只能由大臣来寝宫,例行汇报。”
宝儿依旧不解:“那和他风不风流有何关系?”
江晚晴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到沉默的容定身上,慢慢道:“你年纪小,自是不懂,小容子是进过净身房的,自然也不会明白——男人风流起来,是要很多力气的。”
宝儿脱口道:“先帝没力气吗?”
容定神色变了变,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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