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娘娘,皇贵妃娘娘,成王妃得的这病甚为凶险,且会扑人,只怕是不宜留在成王府中养病。”
太后才念过经,正在西窗下炕上盘膝而坐,听了这消息,眉头一皱,向皇贵妃道“没想到月儿这丫头,这次竟病的如此重。”
皇贵妃便问那太医“你说王妃这病会扑人,她得的到底是什么病”
太医回道“臣今日为王妃看诊,见她面色发红,时有高热,问起近侍,亦说王妃夜间常有咳嗽,且有痰液。臣以为,王妃这患的怕是伤寒。”
这话一落,太后与皇贵妃一起变了脸色。
伤寒在本朝,祸害实重,曾有一年京中竟有百余人因患此疾而亡。
太后便道“如此说来,她当真是不能留在成王府中了,需得另择一处安稳所在,让她养病方好。”
皇贵妃则忧虑道“博衍同她是新婚,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怕是不依。”
太后语态坚决“这病非同小可,却由不得他了。再则,又不是拆散了他们,这亦是为了他们好。”
皇贵妃便不再多言,想了片刻,遂说道“嫔妾当初住过南安寺,倒是个僻静所在。人少清幽,适宜养病。况且,有佛祖护持,月儿必定能逢凶化吉了。”
太后凤眸轻眯,点头“如此,也好。”
口谕极速到了成王府,陈博衍固然不舍,但也只能遵照执行。
他吩咐了下人收拾行囊,自己则走进了上房。
明珠与琳琅两人正开箱收拾,萧月白依旧卧于床上,见他进来,扎挣着想要坐起。
陈博衍在床畔坐了,将她扶了起来,低声道“我舍不得你。”
萧月白偎依在他胸口,抬眼就瞧见他下巴上乌青的胡渣,不由抬手轻轻摸了摸,说道“有日子不收拾,连胡子也长出来了。”说着,又抚摸着他的手背,浅笑道“为了一世的厮守,眼下分别这几日又算什么咱们连一辈子都等过来了,还担心如今么”
陈博衍苦笑道“你倒是比我更爽快些。”
萧月白直起了身子,捧着他的脸,明澈的眼眸里映着他的身影“不是我爽快或者心狠,只是既已到了这个地步,咱们都只能走下去了。”
陈博衍摸了摸她的头,言道“这道理,我自然明白。月儿,你好似长大了许多。”
萧月白先是一怔,旋即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都已嫁做人妇了,当然不能再似小女孩儿一般的撒娇了。博衍哥这样说,我很高兴呢。”
陈博衍叹息道“然而我就是喜欢你小女儿的样子,喜欢你撒娇的样子。”
萧月白嘴角微勾,笑道“那好呀,我便向你撒一辈子的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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