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那惊惶啼哭的神色,已一扫而空,只余下淡然与一抹疲倦。
回到屋中,明珠打了水与她洗脸,便笑道“想着这些人来时,那等耀武扬威,临去竟然如此狼狈,真正解气”
琳琅捧壶进来,接口道“就是娘娘,今日着实辛苦了。”
萧月白拿着茉莉花胰子打出雪白的沫子,洗干净了脸上的泪痕,浅浅一笑“为了王爷,不算辛苦。”
城郊冶铁场中,御审司副阁领望着满箱的锡纸元宝,满面铁青。
一旁围观的众人,大多是这冶铁场的工人,一个个光着膀子,赤着臂膊,双手环胸,瞪视着此人。
见了这等情状,便有人嘲讽道“咱们家乡遭灾,多少亲眷不幸没了,小老百姓一无所有,好容易弄些纸钱说烧给九泉下的亲人,怎么着也碍了大老爷的眼不成”“就是,俺们受灾那时候,你们这群当官的在哪里成王爷仁慈,给俺们吃住,给俺们生计。你们这群狗官又看不过眼,要来找王爷的麻烦,编排出什么王爷私造兵刃。其实俺们日常造的,只是生铁,哪里有什么兵器”
这副阁领面上神色如常,对这些粗鄙言辞充耳不。他将箱子重新盖上,走到成王身侧,一拱手道“王爷,卑职不过秉公办事,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陈博衍端坐于卷棚下头,手中正端着一只青瓷盖碗。他抿了一口茶水,微微一笑,便将茶碗放下,言道“宋大人客气,你等奉旨前来,即便是本王,也要遵旨行事。如何,可查看明白了”
那宋阁领面上不动声色,肚里却直骂晦气今日一早,御前便下了旨意,称成王私藏龙袍,更于冶铁场私造兵刃,有谋反之嫌,令御审司派出两拨人马前往搜查。
这宋阁领领到的任务,便是冶铁场这一路了。
到了冶铁场宣读了旨意,成王倒是客气,任凭他们搜查,他自己便坐在一旁卷棚底下,饮茶静候。
成王倒是无话,然而这些冶铁场的工人,倒是围在一旁,指指戳戳,阴阳怪气,更有甚者竟直言秽骂。
这些人自恃身份,又有任务在身,自是不会同这些市井匹夫一般见识,然而是人皆有三分火气,这些言语不绝入耳,那心中也不会如何痛快了。
偏生成王作壁上观,不论他们如何在冶铁场里翻找搜查,还是工人对他们口出恶言,他都无动于衷。
好容易找到了那秘报之中所谓的私藏兵刃的箱子时,宋副阁领着实喜出望外,满心道这下可拿住了证据,就要看那成王如何惊慌失措了。
箱子普一打开,日头照耀之下,满箱银光闪闪,却并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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