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萧月白同陈博衍,算是个娃娃亲。
因着有这层关系在,萧月白同陈博衍自小时候就时常见面。
萧月白性格腼腆,又是国公府的千金闺秀,家中规矩教养甚严,明知道那人是自己的夫婿,从来不敢同他多有往来,唯恐被人笑话。
印象里,陈博衍是个冷冷清清的性格,一双狭长的眸子,时常看的人遍体生凉。
萧月白从心底里,其实是有些怕他的。于嫁给他这件事,她也说不好自己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只是自幼母亲定下的,便也就到了如今。
然而,自己怎么就突然做起同他的春梦来了?
梦里的情形虽然不太分明,但同她缠绵的男人,明明白白就是陈博衍。
那粗哑的嗓音在她耳畔,一声声呢喃着她的乳名,是从没有过的炽热亲昵。
真是,好没来由的。
想起梦中,萧月白只觉得两颊又烧了起来,看看镜中,果然腾起了两片红云。
好在明珠一心替她梳头,并没有瞧见。
她便撇开了这话,遮掩着问道:“老太太老爷都打发人来了?除却瞧我,可还有别的话说?”
明珠便说道:“还能有什么事?左不过就是问太太几时回府,姑娘染病,又是年根了,总在南安寺里住着,也不是个长法。”
萧月白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从五日之前,她忽然一病躺倒,高热不退。
这病来的猛烈,她烧的昏昏沉沉,连着换了几个名医,都束手无策。有说是邪风入体的,有说是染了风寒的,灌了无数汤药下去,都如泥牛入海,毫无效验。
她病在床上,每日都迷迷糊糊,做了无数光怪陆离的梦境,在梦中仿佛度过了一生。
那并不是什么好梦,回想起梦里自己一家凄凉悲惨的收场,她只觉得背脊生凉,透骨的恶寒。
幸好,那只不过是梦而已,而她已从梦中醒来。
正在此时,却听外头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响,一妇人高声说道:“听闻月白醒了?”
这声音脆亮高昂,听在耳中令人精神为之一振,却并非是自己母亲林氏的嗓音。
话音才落,但见一群丫鬟仆妇簇拥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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