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做工或者说减刑多长时间,即便不全由几个监管员说的算也差不离了。
所以,哪怕再怎么不喜欢那位冷面监管,为了自己的刑期考虑,文翰就是装也得装出个恭顺听话的模样来。
老实说,就这么毫不知情的被叫出列,走到两个监管跟前的文翰很有些心怀惴惴。
他不着痕迹的咽了一口唾沫,胆小的本性有死灰复燃的趋势。
“文翰是吗?”率先开口的却不是那冷面监管,而是隔壁重刑犯区的监管员。
“是。”文翰毕恭毕敬又中气十足的应声。
“有人要见你,现在跟我走吧。”隔壁监管员说着,又冲冷面监管招呼道,“那人我就先带走了。”
冷面监管道:“最多半小时。”
文翰云里雾里的跟上了隔壁监管员,却听身后传来冷面监管的嘀咕声。
“一个集团分部的顾问,也敢逞威风……”
离得远了,听在耳朵里的声音模模糊糊的,文翰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听错。
文翰看向走在他前面的隔壁监管员,想了想,便试探着问:“监管,是谁要见我啊?”
因着郎宙的关系,他这个普通囚犯经常出没于重刑犯区,和重刑犯区的几个监管员也算混了个脸熟。
要说这些监管员,除了那位冷面监管之外,其他轮值的监管员虽然看着也都十分的严肃,仿佛不怎么好相与,但至少不会鼻孔朝天,也都比较中正。
因着如此,文翰才有胆子贸然开口发问。
“是郎宙吗?”
“不对,”不待隔壁监管员作答,文翰自己想否定了这个猜测,“他一个重刑犯,没有权利要求见谁见谁的,那会是谁?”
“我爸妈都是基因返祖症,走得早,我已经没有能来探监的亲属了啊……”
话唠的属性一开,就算无人互动,文翰一个人也能自说自话上半天。
隔壁监管员一张肃穆的脸,被文翰叨叨扰得微裂。
没有多作解释,他只淡声呵斥了一句,“别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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