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浩叹觉得耳边似有嗡嗡的噪声,又倏地静下来。他说话的声音也跟着抑扬顿挫,然后归于沉寂。
他仿佛做了个梦,梦里他似乎哭过了。
耳边有濡湿的感觉,他恍然睁眼,才看到一团乌黑的猫蹲在他头边,正在舔他的耳朵,猫胡须都挠到他耳朵眼里了。
喻浩叹:……
猫儿的下巴底下,有一圈大拇指那么大的白毛。它昂着头俯视他,又舔了他一口。
“喵。”
然后用爪子摸他的脸。
“煤球。”
顾明深叫它,它扭头就跳下去,三两下跳到了猫爬架上,尾巴悠悠地甩着。
喻浩叹才意识到自己脸上湿湿的,不止是被黑猫舔过,应该还有他自身的原因。
顾明深却没急着追问,“你的情绪比刚来的时候稳定多了。”
他缓缓点头。
的确是稳定多了。他甚至没有拒绝回想那些事情,只是慢慢地说,说到伤心处,才有了些反应。
“后来呢,就像案卷里说的那样?”
他又点头。
一顿打是少不了的。
把守夜的村民支开,想偷偷摸几件文物倒卖出去,却被考古队员撞个正好。偏偏喻浩叹那时候还是个傻白甜,横冲直撞的,挨打只会更惨。
对方恼羞成怒,气急败坏,一下子红了眼,几乎把他往死里打。要不是他本能地护住要害,还有同伴见他太久没回来,带着队员们过来找,气势汹汹的,恐怕他大半条命都要丢在那里。
脑震荡,右小腿骨折,双手能骨折的都折了个遍,一下就把他送进了医院,没有十天半个月别想出来。
顾明深手里有他的病例,还有拍过的片子。
“你还有两根肋骨受了点伤,这个角度,好像有点奇怪?”
喻浩叹一顿。
人在缺乏安全感的时候,喜欢维持抱膝低头的动作。
顾明深打量着他的身长比例。发现他的肋骨伤恰好在内侧,不容易被打到的地方。
“你把什么东西藏起来了吗?”
他静默得像一条死去的鱼。
“是个玉器。”
喻浩叹挨打时,看到他们脚边有个玉器,似乎是个玉珏,应该是被他们的铲子带飞上来的。只是裹满了泥土,半夜里光线不好,这伙人没有发现。
他眼神毒辣,一眼就发现了。当时他没有多想,下意识把玉珏捂在掌心,藏在自己身上最安全的位置。不管他们怎么打,他就是不松手。以至于同伴们赶过来的时候,齐老师看到他抓着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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