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不敢接,他拉过她细瘦的手,将包子放入掌心后退开。待再回首,女童已经抓起包子拼命咽下去,快得连咀嚼都来不及。
温白羽远远打量了一番,见女童手脸脏污,衣衫破烂,全瞧不上眼,不悦的撅了一下樱桃般的唇,“吃得真难看,又没人抢,也不知父母怎么教的,她可有向你致谢?”
大概是咽得太急,女童咳呛起来,又极力抑住声音,像一只弱小的鹌鹑,惶惶然不敢惹人注意。
世上并没有什么公平,有人生来不懂缺憾为何物,也有人命如草芥,求一口食物而不得。
苏璇静默的看着,什么也没有回答,转身走开了。
在凤阳百姓眼中,枯禅大师是一位声誉卓著,倍受尊敬的大德高僧,精擅歧黄之术,唯有少数江湖人才知他是南普陀的长老,功力深湛,如今因年高而息隐于龙兴寺,依然访客不绝。
一行人安顿下来整理完毕,时辰已不早,温白羽决意先去探路,第二日再行拜见。
龙兴寺占地雄阔,楼阁连廊,气势极是恢宏,到了寺外已是傍晚,场面意外的热闹,原来有家大户的管事奉令而来,不顾寺门已闭,定要拜请枯禅大师,惹来一堆百姓围观。知客僧言语客气,态度却十分强硬,连管事奉上的厚礼一并拒了,不顾对方百般纠缠,强行阖上了大门。
管事怏怏而去,百姓望着背影嘲笑,议论纷纷。
“……丰家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名声,还想请动大师……”
“……做了那么多缺德事,报应……”
“……听说生了恶疮……活该……”
苏璇想起方才僧人合什有礼,眼中隐含轻蔑,想必丰家在凤阳确实声名不佳。
宁芙听了满耳传言,从人群中钻出来,与宁樱低语。“丰家据说是凤阳最有钱的人家,家主曾任过三品官,前些年告老还乡,丰少爷平日在凤阳欺男霸女,做过许多缺德之事,去年生了恶疾,重金遍请各地大夫,用尽了法子全不奏效,大概快要不行了,丰老爷已经谴人几次来请枯禅大师。”
温白羽听了宁芙的话语,明眸一冷,“这种恶徒何须理会,回头我们请大师去灵鹫宫居住,也好免了俗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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