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也不客气,捉起一只猪脚据案大嚼,咯吱咯吱咬得满嘴流油,“我是好意来提醒你,老祖前次召集,你躲在荆州不理,老祖可是异常不快。”
花间梼神色一紧,色心顿去,斥退了粉头在案边坐下,“老祖召唤,我也心急如焚,偏是荆州锁城数月,动弹不得,幸好前些天洪水洪冲破了城墙,这不就立刻赶了过来。”
胖子嗤笑一声,阴阳怪气道,“你的传书是这样写,老祖好像不怎么信呐。”
两人面和心不和,互相挤兑惯了,胖子一径幸灾乐祸,花间梼如何不恼,奈何情势不妙,发作起来更容易落了把柄,唯有忍着气道,“你在老祖身边服侍得他处处安乐,我陷在异地身不由已,只有惦记着物色一份大礼,好不容易弄了个绝色美人,老祖见了必然称心。”
花间梼诉苦中不掩得意,胖子拎着一截猪骨啧啧道,“就刚才那几个货色?我看你还是紧一紧皮,好生想想怎么求老祖息怒。”
花间梼毫不在意嘲讽,舔了舔尖牙道,“那些庸脂俗粉算什么,我挑的小美人嫩得能掐出水,无一处不精致,又是世家贵女,万金难求,岂是寻常货色可比。”
胖子顿时生出了三分兴味,“吹得跟天仙一样,人呢?我也瞧瞧。”
花间梼傲然斜过眼示意屋角,眼风才晃过去,激灵灵一惊,打了个冷战。
幽暗的胡榻空空荡荡,别无人迹,惟有丝丝夜风悠凉穿扉。
☆、巧夺猎
客栈二层东南角,两扇半开的窗棂猝然迸碎,流星般纵出两个人。
一个削长,一个肥硕,两人在檐上起落搜寻,向四处张望,通身杀气腾腾。
客栈内灯火点点,人声未息,削长的影子掠回去,内外很快传出惊喊,十几个人连滚带爬的逃出,店伙恐惧的哆嗦,顺从的燃亮一盏又一盏灯笼,将客栈里外映得犹如白昼。
花间梼暴跳如雷,怒声咆哮,“哪个不长眼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想是嫌命长了,等找出来我要亲手将他抽筋扒皮!”
掌柜和店伙亲眼看见狼脸的瘦子一拳将桌案击成了碎块,更是大气不敢出,吓得在堂案后瑟瑟发抖,客栈里外安静得像坟场,只有隔楼的乐声依然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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