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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怀抱很温暖,但是水幻也不是个只会眷恋一时温柔的人,她抽离了自己的身子,坐在桌边倒了一杯茶推放去浮绝面前,浮绝就收敛了神色,在茶前座位上坐下,听她说:“刚刚我们在院子里商议了一件事,想听听你的主意。”
端茶浅呷,身旁的人随口就问:“是趁着议和的时机斩杀屠蛰国主那件事吗?”
之前开会的时候听她说出这个想法,浮绝还觉得与自己前一日的设想虽有偏差,但目的倒是不谋而合,因此多留了心眼记着了,也想拿来权衡一下可行性。只是他这样反问之后,水幻却并没有如他所想那般承认,反而是摇了头:“不,我后来又想了下,以那位国主的心性,提出议和的可能性很小,相比之下,向中原请援这样不切实际的做法都更有可能一些;可若是我们提出议和,他们也知道有诈,不可能答应,这样一来,首先先决条件就无法满足。”
浮绝听了放下茶杯,认为她的说法是有一定道理的:“那你们讨论的是什么事情?”
“目的还是一样的,就是斩杀屠蛰的国主,不过做法就有些变动。”水幻的身子靠上椅背,望着别处的视线里闪过一丝精明:“我们打算直接诱杀他,因为尹坤大哥说屠蛰的国都戒严了,我们进不去,所以我初步的构想是,想办法把他从国都引诱出来,然后直接伏击。”
这样一来,就几乎和他的想法如出一辙了。
“我听雷犀大哥说,你昨日就与他表达过这个意图,所以现在我来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好的诱杀建议?”
“暂时还没有。”在坦然这一点上,两个人确实出奇的相似:“不过我们可以先分析一下现在的利弊条件,看看有没有可以利用的资源。”
水幻成长为如今的模样,不仅是靠着中原八年司昀的教养,也是浮绝从小对她的训练中,为她构建了很全面严谨的思维模式,所以这一种思考的辅助方式她是很擅长的,于是把茶盘里的空杯子取出来,随着他们列举的条件,一个一个,整齐地排列在了桌面。
“第一,屠蛰国都进不去,昊暄国的人无法与他们的国主接触,直面提出引诱条件的做法不能成立。”
“第二,我们需要通过其他国家的人,从侧面或者正面,向他传递一个会让他主动离开国都的讯息。”
“第三,不仅要让他出来,还要尽量保证他的身边没有很多的随从,或者是,尽量要营造一个他无法控制的环境,才能利于我们的行动。”
“等等,我忽然有个想法。”说到第三点,水幻的眼睛里忽然有了光彩:“之前雷犀大哥不是想攻打襄城?也许,我们可以想办法让这位国主御驾亲征,等到了战场上,他可就不能时时刻刻带着护卫自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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