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了这般光景,司昀心里大约是有了点数,虽然自己并未娶妻,也没有来往甚密的异性女子,可同样也不是个不懂风月的木头。欧洵看司幽的眼神如此明朗,若要说看不懂,他也是白活了这二十八年,因而心下更是要想个说辞打发了此人,欧洵偏又在他开口之前抢去了话头,大约也是鼓足了十二分的勇气:“前日里听闻勤王府中搜罗的奇珍异宝无数,但尚有不少珠宝下落不明,下官平日里也就多做了留意。今晨听闻城外务虚山上有些异象,心想应该与此事有关,下官愿就此事为国师大人分忧,个中细则,愿往国师府详谈。”
这件事司昀不是没有听闻,国师府拿到的消息远比欧洵早得多,也早早做了一些部署,欧洵今日早上才收到的消息,却是国师府早就已经在准备行动,因而他对此并无多大兴趣,也明白此人不过是想藉由此事出入国师府,以增加与司幽碰面的机会罢了,然看她如今抬头看花的模样,估摸着这人来多少次国师府结果都是一样的。
司昀舒了口气,还未作声,仿佛是始终在走神的司幽却一个不防,忽的说话了:“这位大人讲话好没道理,勤王之事是国事,大人与义父都是为皇上分忧,怎的说出为国师分忧这样的胡话来?若是让有心人听了去,这国师府上上下下,就要因为大人一句话,引来杀身之祸了。”
司昀在一旁低头不语,却暗自偷笑,欧洵见司幽主动插进话来,原本正是高兴,接而听她这一通辛辣批判,又顿觉失言,一时尴尬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司昀看他不过片刻之间,脸色就变换了多次,才又端出了国师的姿态,与他打了个圆场说:“阿幽顽劣,是我平日里宠坏了,欧大人不要往心里去。”
欧洵只能是连连称是,听到司昀又说:“大人所言之事,我心里有数了,等这花节一过,再请大人过府细说可好?”
“是。”国师这般给了台阶,欧洵不敢不下,于是恭敬作揖,便是仓皇告退了。
“也不知是多少日前的消息,也敢拿来与义父说,只怕这花节一过,那务虚山上的珠宝早就被我们搬回皇宫了,还需要他来商议什么?”
等到欧洵走远了,并肩而行的两人才自在地说了会儿话,司幽的语气里总是有些不屑,司昀却是无所谓地笑着:“人家当朝四品官员,还是正四品,我总也不能不照顾一下他的面子。何况,人家原本就是冲着你来的。”
这话倒是有些试探的意味。司昀从不与司幽谈论儿女之事,这些年司幽离开国师府的次数屈指可数,更不用说什么招惹桃花了,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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