娆荼倚在他怀中,喃喃道:“是的,已经还了,你在浮水地牢身上受的上百个伤,早就还了。宴冰,我今生今世,只是你的人。”
沈筑抬起她的脸,语气温柔道:“你不欠他,也不欠我。”
娆荼摇头:“谁说不欠?只是我欠了你,但你也欠了我。咱们俩之间的债,这一辈子牵扯不清,只能纠缠不休。”
沈筑微微一笑,将她搂紧,“一辈子,恐不太够。”
“那就下辈子,下下辈子。宴冰,也许萧彦宁说得对,我以前真是蠢。我第一次见你就该知道我这辈子休想逃了。”
外面的风呼呼作响,冬天要来了,北风呼啸,但是东风不远。
屋内的两个人,两颗炙热的心,经历了爱恨离别,终于彼此予以熨帖。
世间真正温煦的情意,是此景此境下他的温柔。
娆荼这一辈子见过很多人,她或许在某一时某一刻也为着另外一个人的情意动容过。但她自问,唯有沈筑,唯有他温柔的微笑的静默的力量,可以令她堕入深渊,并且心甘情愿。
……萧彦宁躺在藤椅上,小丫头坐在一旁,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旁边是一架火炉,茶壶悬在炉子上,咕咕噜噜的响着,冒着热气。
萧彦宁闻着茶香,他缓缓道:“喝茶不如闻茶。”
衡秀似懂非懂,一边为他摇晃藤椅,一边问道:“娘亲说你是小砚台的爹,是不是?”
萧彦宁摇头道:“不是。”
“啊?可是娘亲从来不骗我。”
“既然这么相信你娘,还问我做什么?”萧彦宁淡淡的,呼吸轻淡几至于无,要不是还说着话,都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将死之人。
衡秀喃喃道:“我记得小时候有个卢姑姑,她好像很喜欢你。”
萧彦宁轻轻一笑:“喜欢?能当饭吃吗?”
衡秀对他的凉薄习以为常,她甚至在未来的某一刻发现,她其实很喜欢他的凉薄。
萧彦宁叹道:“这一次回来,你娘是不是总是笑啊?”
衡秀偏着脑袋道:“娘亲笑的时候可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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