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宛恍然大悟:“两年后,又是科举。”
“选拔寒门才子入朝为官,选娶清流孤女为后,都是陛下改制的一种手段。”长公主说到这里,看着方宛笑了笑,“所以,出身卑微反是件好事。你也有机会。”
方宛的目光闪了几下,咬住了嘴唇:“那么,第三个原因是什么?”
“第三嘛……”长公主踱着步子走到玉案前,上面架着一把剑。剑鞘看上去十分老旧,上面的缠丝大多断了。长公主伸出手抚摸着这把剑,却像是抚摸着昔日的恋人一般,目光极尽怀念。
“还要等一个人回来。”
谢长晏拆了半夜的钟,睡得晚了,因此早上便起不来了。正磨磨蹭蹭地跟郑氏赖床时,依稀听到外面传来马鸣声。
她竖起耳朵:“娘,你听见什么了吗?”
“就听到你赖床,快起来!”郑氏拿了根羽毛去挠她的脖子。
谢长晏一边痒得咯咯笑,一边分神聆听外头的动静,最终确定了:“真的是马叫!”
她立刻来了精神,一下子跳下床,连鞋子都顾不得穿就跑了出去。急得郑氏在后面拿着衣服鞋子追:“你站住!光脚凉呀!”
谢长晏一把打开门,就看到院中站着时饮。
明媚的阳光照在它枣棕色的毛上,反射着锦缎般的亮光。
它正埋头在一个人手中,舔食着那人手中的糖块。而那人一身黑衣,站在其旁,却比名马更夺目。
谢长晏呆了呆:“师兄……”
黑衣人侧头望来,乌眸璨璨,气宇轩昂,正是风小雅。
“就这外表还大燕第一病公子哩……”谢长晏在心中嘀咕了一句,然后笑着朝马跑过去,“时饮时饮,你回来啦!”
风小雅的视线落到她光着的脚上,目光闪了闪,然后侧过身去不再看。
这时郑氏追到,谢长晏道:“娘你看,我没说错吧?陛下赐的马,不是谁都拿得走的。”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穿鞋!太失礼了!”郑氏将鞋塞给女儿,再向风小雅行了一礼,“见过鹤公。”
风小雅本随意颔了颔首,后似想到什么,又正过身子,恭恭敬敬地朝郑氏回了一礼:“见过夫人。”
谢长晏穿好鞋子,欢快道:“师兄你来得正好,我已想好问你什么问题了。”
郑氏连忙推了她一把:“等会儿再问,快去梳洗!”
“噢。那师兄先去书房,我等会儿就来。”谢长晏转身小跑着离开。
风小雅目送着她的背影,似乎想笑,但看到郑氏后又收敛了表情:“那,唔,在下先去书房,夫人告辞。”
“鹤公留步。”
风小雅有些意外,停下看着郑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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