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晏顿时急了:“怎会如此?”
郑氏反拉住她的手道:“为娘体弱,恐难承受旅途颠簸,不去也好……”
“我及笄时,娘亲也不来加簪吗?”
“这……自然是要去的。”
“那您到时候就不怕旅途颠簸了吗?”
“这、这……到那时不就有玉滨大运河了吗?”
谢长晏有些失望,抿了抿唇,轻叹道:“娘亲可真是当争不争啊……”
郑氏心中“咯噔”了一下。
而谢长晏已转身直视着谢怀庸道:“烦请伯伯上书陛下,长晏有两点要求,此去玉京,一要母亲相陪,二要另辟住所。否则,我便不去了。”
谢怀庸的瞳孔在收缩,露出不敢置信之色:“你说什么?”
“伯伯教过长晏,争与不争,单凭一个理字。吾国律法,没有一条规定未及笄的女儿不能与母亲同住。而尚未大婚,便住到夫婿家中,更是于礼不合。”
“胡闹!”谢怀庸重重拍了下身前的矮几,上面的铜钱全都被震得跳了跳,“老夫可未教你抗旨!”
谢长晏拿起放在一旁的圣旨,打开指给诸人看道:“我没有。请看——圣旨六十三字,可未提不许携母同行。”
一旁的谢知微忍不住轻笑出声。
谢怀庸盯着谢长晏,谢长晏也不眨眼地回视着他,二人如此互相盯视了好一会儿,谢怀庸最后叹了口气:“罢了。”
谢长晏眼睛一亮:“五伯伯答应了?”
“嗯。”
“多谢五伯伯!”谢长晏连忙拉住郑氏拜谢。
“退下吧。”谢怀庸满脸厌弃。
待得谢长晏跟郑氏离开后,他抚摸着圣旨,脸上表情极为复杂。
谢知微叹道:“长晏进步之快,当真令人刮目相看啊。”
“学识未见得,胆子却真是进步了不少。”
“为皇后者,一味应和隐忍,也不是什么好事。”谢知微玩味地笑了笑,“这样一封奏书递上去,我们那位与众不同的陛下未必会生气,说不定还会对这位未来的妻子印象深刻哩。”
谢长晏正坐在妆台前梳头,于铜镜中见母亲怔立在门边默默地看着自己,当即问道:“娘亲有话要对女儿说?”
郑氏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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