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陆陆续续传来女孩细小的哭泣声,像是细密的针都在往云姨娘的心口上扎。她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伯恩王,没想到男人只是盯着帘子不吭一声。
她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将牛鼻子老道在心里骂了好几遍,就怪人说的什么“进去了就不能轻易出来”,都是在胡扯,只是可怜了她的棠姐儿。
也顾不上许多,她提着声音向里面问了一声,“棠姐儿,怎么了?”
陆持将视线收回,神色不明地盯着面前挂着眼泪的女孩,修长的手指按着肩头那处的鲜血淋漓,碾压,两处的鲜血都混在了一起。
剧烈的痛感让沈棠的整张脸都是变形的,滚烫的泪珠一颗颗砸下来,额头已经是汗涔涔的一片。
“你小姨在叫你呢。”陆持扯下女孩头上绑着的锦缎,斯条慢理地将手上冒出的血迹擦干净,瞟了一眼身旁的女孩,“好意”地提醒着。
脑子里有千万般想法一一闪现,可面对那双骇人的眸子时,她总忍不住犯憷。
“我... ...我刚刚摔倒了,现在没事了。”
“真是个乖女孩。”陆持诱哄着,“是谁让你过来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女孩浑身一震,惊惧地看向少年,胆颤地往后面缩着,明明怕得要死,细细小小的声音仍旧在说,“不许你伤害我小姨。”
空静的室内忽然响起了一声轻笑,陆持的脑海中一一闪几个人的脸,他将染血的红绸缎重新给小姑娘绑了回去。
节骨分明的手指穿过发间,沈棠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就要往后面逃走,却被人一下子就按住了肩膀。
少年伸手捡起两颗药丸,放到沈棠的手里。笑得好看,如同海棠花在风里一寸一寸地绽放,让人移不开眼。
“你瞧瞧,这府里有不少的人想要我的命呢。”
沈棠瞬间脸都白了,觉得手上黏黏湿湿,一颗心陡然沉重起来。
陆持是伯恩王府唯一的嫡子没错,可他的上头也有个能文能武的哥哥陆临。比起陆持病怏怏,喜怒无常的名声,陆临给别人的印象好了太多,年仅十六岁就考取功名入了翰林院,成了盛京城里人人称赞的好儿郎。
就是可惜是庶出的身份了,可后来郝氏无子,就将陆临记养在郝氏的名下,也能勉勉强强占了一个“嫡”子的身份。
若是说这伯恩王府有谁要了陆持的命,也只有这两个人罢了。
可小姨和她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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