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望司辰那个木头跟她敞开心扉当然是不可能的, 苏妙在校的时候每天收一件礼物,收到忍无可忍才问司辰想送到什么时候。
司辰掰着手指头算了算, 是这样说的:“你我分离一千三百六十二年,这期间的生辰我都错过,补完一千三百六十二件,我心才安。”
听听,这得有多高的思想觉悟才能有这样的作为?可偏生身边的朋友都拿着礼物打趣了,司辰还是发乎情止乎礼,每日只充当个圣诞老人的角色。
苏妙不是个好耐心的,挑了个和风煦日的下午,把司辰堵在了墙角。
他个子高,清瘦落拓地站在那儿低头看她,略带些厌世的眸子微微侧了侧,似乎存着些疑惑。
苏妙闭眼,微笑,深呼吸,心想自己不跟狗男人计较,随即睁开眼,仰着脸踮脚亲了上去。
司辰的身子略微僵硬了一下,幸而没再狗下去,很绅士地弯下了腰。
在这种事上,雄性动物大概是无师自通的,刚开始本来是苏妙先主动,可不知怎么到了最后,也是她被亲的摸不着南北,晕晕乎乎瘫软了身子。
苏妙圈着他的脖子,后来不知怎么就坐到了他的腿上。她头一次知道司辰也是个活的,冰山般的眼睛能滚烫出雾气,克制的嗓子里能发出性感的低喘,修长而干净的手,也能放在她的脑袋后面,把她一点一点拢向自己怀里。
寂寞了一千多年的男人有点可怕,苏妙是这么想的。
可这天之后,司辰反而好像忘了什么一样,仍旧一天天送着她东西,旁的半句不提。
苏妙恨得牙根儿痒,踏马的还是狗男人,还以为自己能感化他,瞧这情形,让母猪爬树大概都比让他主动容易。
苏妙在几次暗示他哪个朋友谈了几年修成正果,哪个同学异地恋不堪寂寞被翘墙之后,见他还是老神在在,终于在情人节收到他礼物的时候忍不住怒了:“司辰,你是不是寂寞了一千多年某个东西不管用了?还是你根本没那个意思,没有就趁早跟我说清楚,我单身这么多年也该找个男朋友了!”
彼时两个人正在京城的公寓里,苏妙说完后,电视机的声音清晰可闻,司辰瞧着她炸毛的样子蓦地笑了。清冷的眸子像是化成一滩春水,颜色十分美好。
他摸了摸苏妙的脑袋,像是在摸一只猫,被她瞪着眼偏头躲开后,身子一矮将她捞了起来。
猝不及防身子一轻撞进他怀里,苏妙刚一愣神,忽然就想起司辰是个什么样的货色。她眯起眸子一笑,瞧着近在咫尺的白净脖子咬了一口,感觉他身子一僵,又报复似的坏心舔了一下,吹口气。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向来对她小心且温润的司辰忽然就将她扔在了床上,又凑近她,近得连几根眼睫毛都数的清楚,温热的呼吸都能感觉到。
“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不管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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