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疙瘩,赵传秋怎么可能坐得下,喝了口水就跑出去了。
赵传芳不放心把一老一小放在家里,就留下了,而苏妙,早早回了卧室说要睡觉。
门一合上,苏妙就皱起了眉,明明最后一次见到严永海时没有凶兆,面相显示他只会遭受些皮肉之苦,可刚才赵传秋过来时,从她的面相上看却是——丧子。
苏妙的眸色沉了沉,自己的眼力不可能有错,唯一可能的就是中间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变故。
她伸出手,左手正捏着一根长发,那是刚才从赵传秋衣服上顺手取下来的。又咬了右手食指一下,殷红的血珠从指尖渗出,她用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捏住长发,由下向上,将血珠涂抹其上。
漆黑的屋子里一片寂静,外面的厨房传来赵传芳洗刷锅碗的细微声音,在苏妙几不可闻的轻声默念中,噗的一声轻响,涂抹着血珠的长发在空气中燃烧起来,顷刻化为灰烬。
苏妙睁开了眼。
找到了,他在离位。
——
嘴巴胡乱被一团破布塞上,严永海被这群穿着黑西装的人带到了郊外一处废弃的工厂里。
到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来的人拿着几个大功率手电筒,强光下工厂的破旧一览无余,推开时声音刺耳表面生锈剥落的铁门,包裹着蛛网青苔的房梁,一脚踏上就能激起无数灰尘的地面,都让严永海心里发颤。
完了,完了!
把他带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指不定是想杀人灭口!
严永海咽了咽口水,脑子里闪现起无数电视里看过的黑帮杀人的画面,膀胱几乎都要炸了!
“大……大哥们,你们想要什么,尽管说!要钱我爸妈会给你们的!求几位饶了我吧!我回去就给几位上香……”
话没说完被人啪的一巴掌盖到脸上,黑西装一脸晦气,“脑子瓦特了吧兔崽子,还敢咒我们!”
严永海痛哭流涕,鼓着半边脸口齿不清道:“不敢不敢!只求几位放了我!”
许是嫌他吵,刚才的破布又被塞到他嘴里,严永海眼前一黑,这布刚才还在地上,混着一股子土味儿还有废弃工厂的发霉发潮味儿,直直地冲进嗓子眼儿里,叫他怀疑自己下一秒就要中毒身亡了。
“少爷,人带来了。”
正两眼发着黑呢,刚才对他粗鲁又残暴的黑西装忽然弯下了腰,语气恭敬迎着来人。
严永海虚弱地抬眼看过去,眼珠子差点没凸出来——
周羽航?!
那个身体瘦弱钱包却总是鼓囊囊的隔壁贵族学校小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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