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笑了笑:“就是孟家的孩子,孟家同苏家有些姻亲往来,有这样的事倒也不足为奇。”
皇帝一时没能想起,问道:“哪个孟家?”
皇后说道:“便是前些年,皇上发落的孟家。”说罢,就指着孟玉如说:“她便是孟河年的孙女,孟庶人的侄女儿。孟家的少奶奶和月婵指腹为婚,但转眼便小产。这女孩儿,是她到了湖阳才生下来的,前后差不离错了三四年。依臣妾所见,这没影儿的事儿,又不是当初怀上的那个孩子,自然不能作数。但今儿,宁王妃偏要提起,还把这女孩子带进宫来,定要本宫瞧瞧。”
皇后同皇帝是多年夫妻,晓得他脾气心性,喜怒好恶。孟庶人,原是贵妃,因事被贬,自缢死于冷宫。孟河年,更是个倚老卖老,贪赃枉法之辈。这两人,都是被皇帝深深憎恶之人。她提及这两人,并将孟玉如同他们挂上关系,便是要令皇帝不待见她。
果然,皇帝浓眉一皱,不提此事,当即说道:“这事荒唐,弟妹过世多年,峋儿也已娶妻生子,重提此事又有何意?!再则说来,这女子根本不是当年月婵定下的那个,这样雀占鸠巢岂不荒谬!”
宁王妃只觉得脸上**辣的,皇帝说起雀占鸠巢这词儿时,目光便直直的落在她脸上,她也晓得是个什么意思。
这么多年了,他们就没有看得起她过!
她低头不语,但听皇后说道:“王妃的意思,这姑娘等峋儿到如今也没嫁,不如让她给峋儿做侧室。”说着,她笑了一声,又道:“王妃还说,峋儿不肯认父,必然是他那位出身乡下的夫人从中挑唆作祟,要安插个人在峋儿身侧,好让她仔细劝劝。”
宁王妃只觉得坐立难安,她没有料到皇后竟然连这一丝丝的薄面都不肯给,她仿佛是扒光了站在这两人面前,羞愤不已。
皇帝的目光越发冷厉,他冷笑了一声:“王妃,今儿是特地进宫讲笑话来逗朕与皇后乐的么?这女子养在他们家中十余载,都不知世上有峋儿其人,如今才知道便成了一直等着?月婵亡故,那时报说世子也夭折了,她等的是什么?莫不是,她从娘胎里就开始守节不成?!”
宁王妃讲不出话来,连她身后的孟玉如也一脸泫然欲泣的神情。
皇帝根本不想再看这妇人一眼,只说道:“本朝用人,自来只看贤能,不问出身。子弟娶亲,当也如此。峋儿那娘子,朕见过几面,虽是微末,却是个灵巧能干的好妇人,配得过她那夫婿。出身不高又如何,好过那些仗着身份却飞扬跋扈、心术不正的所谓世家千金!”一气儿讲完,他又说道:“行了,峋儿为何不肯认父,王妃心中自然有数。王妃,还是回去好好自省,如何能调合他们父子关系,方是你内助的本分,就别在这歪门邪道上动心思了。”
宁王妃踏出皇宫之时,浑身冰冷颤抖不住,如同从冰窖里出来的一般。皇帝的话,还回响在耳畔。那分明是在说,她抢了苏月婵的位子,活该有今日这番羞辱。
可是凭什么呢,她和姐姐明明是一个母亲生养的,人人都喜欢姐姐,都说姐姐好,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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