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
然而,他也深知,此刻强迫,只会适得其反。
堂上一阵凝滞,良久皇帝忽然说道:“也罢,出来这么久了,朕也乏了,便先回宫,改日再谈此事。”说着,便要吩咐起驾回宫。
众人都是一怔,没有想到皇帝竟然就这么走了。
宁王禁不住道了一句:“皇兄……”
皇帝看着他,意味深长道:“今日他们也忙了一天,且让他们歇歇,来日方长。”
宁王并不敢违抗皇命,只得作罢。
临去之前,他颇为不舍,贪恋的看着易峋,甚而还想再瞧瞧他的那个小孙子,然而易晗早已睡了,抱到了屋中。
易峋垂眸,避着他的目光,一脸冷淡。
易家众人送龙驾出门,皇帝上了辇,却又探头问秦春娇:“你今儿给朕吃的,却是个什么好东西?”
秦春娇愣了愣,旋即回道:“是土蒜,乡下的一种野菜。”说着,又笑道:“这东西在乡下,是增长精力的好物。乡下的汉子们,可爱吃了呢。”
皇帝听了,顿时朗声大笑,吩咐回宫。
这群人走后,只余下陈易两家子人,坐在堂中面面相觑。
陈长青在堂上来回踱步,这事出突然,他全然没个预备,直到此刻,他才察觉到一些蹊跷。
陈德修在旁说道:“爹,这自来皇室贵胄的女眷产育,自怀孕日起,便有宫里派出的女官陪同,直至生产。这对婢女侍卫,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能将堂堂世子,偷带出府?”
陈长青看了他一眼,没有言语。
易峋扳直了身子,坐在红木圈椅上,脸色沉沉,陡然说道:“我不管他们说什么,我只有一对爹娘。旁的,没有养我一天,我也不认。”
陈长青这方说道:“峋子,此事非同小可,不要轻率任性。”
易峋将唇抿成了一条线,默然无言。
刘氏在里屋看孩子,听见了这样的消息,虽觉得惊诧莫名,但到底是一届妇人,也没什么主意。
陈长青停了片刻,说道:“天色不早,你们也早些歇息。德修说的不错,这事有蹊跷。待明日,咱们再作打算。”
说完,便同妻儿辞别离去。
独留易峋一人,坐在大堂上。
堂上空空落落,他心中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儿。
记忆里,父亲的谆谆教诲,母亲的慈爱养育,兄弟的手足情深,这一切在今天都变了。
难怪,旁人家里是宠小儿子,他们家中反倒是溺爱长子,也难怪自小到大,易嶟一直要让着他。更有,母亲明知道他和春娇两厢情悦,却想替易嶟去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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