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风度,丝毫没有他们之前所想的市井妇人的市侩粗野,遇上此等变故,竟全无慌乱,心中倒也佩服她冷静镇定,这才真正信了易峋之前的说辞,羡慕起他能娶到一个这样的贤内助。
送走了这起人,秦春娇坐在床畔,看着易峋,她轻轻说道:“去,打发人到杏林春,把程大夫请来。”
易嶟说道:“宫里的太医已经为大哥治过伤,上了药了。”
秦春娇不为所动,说道:“去!”
黄玉竹便嗔道:“啊呀,嫂子担心,你快去!请程大夫再看看,又不妨害什么。”
易嶟醒悟过来,忙忙道了一句:“我去,这就去。”随即转身出门。
秦春娇轻轻抚摸着易峋光裸的肩头,手指不住的颤抖,看着丈夫趴伏在枕上,脸色苍白,昏迷不醒,心口像被撕扯开一般疼痛,直到了此刻,泪水才如决堤一样的自眼眶里奔涌而出,她轻轻哽咽道:“你怎么这么傻?这么多人,你为啥冲到最前头?你有个什么好歹,你是叫我从十九岁就开始当寡妇吗?”
黄玉竹走到她跟前,扶着她的肩,低声说道:“嫂子别担忧,既然宫里太医都看过了,也没别的话说,大哥肯定没事。”
秦春娇依着她,低声抽泣着。
片刻功夫,程大夫便被易嶟接来了。
他听说易峋受了重伤,也悬心不已,进了门没怎么寒暄,就上来替易峋看诊。
秦春娇亲手解开了易峋身上的纱布,只见底下果然两个血窟窿也似的伤口,还有一处砍伤,上面敷着药面,血倒是渐渐止了。到了这会儿,她已逐渐冷静下来,看着这样的伤势,虽然心疼,倒没失态。
程大夫看了伤口,又替易峋把了脉,便说道:“峋子这伤势虽重,但好在都没损及内脏,只是皮肉伤,又避开了要害,看着吓人,其实还好。他失血过多,创面又大,这每日要仔细留神的照看,万不要让伤处沾水。平日里饮食,多给他吃些滋补气血,能助伤口愈合的补品,别给他吃发物。”
说着,就把养伤期间一应要注意的事讲了一遍,又说道:“这宫里的金疮药,倒是极好,也不用我再给他上了。我给写一副方子,你每日让他喝三副,对养伤是有益的。”
秦春娇听了程大夫的话,心这才放下了一大半。
送走了程大夫,老胡进来说道:“太太,宫里来人了,您去见见。”
秦春娇微微一怔,问道:“宫里?”
老胡说道:“是啊,说是御前总管太监,奉了皇上的旨意,前来探视,还带了许多赏赐过来。”
秦春娇明白过来,强行稳了稳心神,理了一下衣裳,便往前头去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