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她回到村中,类似的风言风语总是不绝传来。她没有去招惹谁,但却总有人来轻贱她。
她从以前起就知道,这女人生的好了,就要被议论。何况,又是她这种情形。
她看了易峋一眼,他不喜欢她跟人口角争执,她也就默然不语。
易峋看向那妇人,果然是一副尖刻的嘴脸,他淡淡说道:“春娇是我易家的人,她矫情不矫情,我愿意惯着,不劳嫂子操心。”
那妇人没想到竟然是易峋来撅了她,脸色不由白了白。乡下不成文的规矩,女人家吵嘴,男人是不插话的。何况,易峋向来少跟妇人言语。她没想到,他竟然会出面为秦春娇撑腰。
不是说秦春娇只是易家买来使唤的吗?咋跟说的不一样呢?
须臾功夫,马车便自集子上回来了。
村人都急着赶集,也没工夫再去瞧什么口舌争执的热闹。
易峋付了三十个大子儿,就同弟弟和秦春娇一道上了车。
这马车是乡下拉货载人常用的那种板车,一匹健壮的高头大马在前头,后面拉着个平板,两边两溜的板子,算坐人的地方,中间就是放货的。
易峋和易嶟,一左一右,将秦春娇夹在了中间。
待人坐稳了,车夫吆喝了一声,马车顿时跑了起来。
乡下的土路很不平整,车子颠簸晃荡着,秦春娇只觉得屁股被颠的生疼。她两手放在膝上,垂首不语,偶尔看看路边树上新吐的嫩芽。
其实,她在家就可以了。她没有钱,买不了什么东西,也不会向他们两个张嘴要。虽然易峋把钱箱子的钥匙给了她,但那是主家的钱,是让她打发日常用度的,不是给自己花销的。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她不明白,易峋为什么一定要带她来呢?
易峋看了她一眼,他知道她不是很想出来,但他怎么放心把她一个放在家里?
易嶟倒是说要留下来陪她,那他就更不放心了。
宋家集子离下河村不过几里路程,顷刻功夫就到了。
到了集子外头,村人陆续下车,便迅速散进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再也不见。
集市十分热闹,这是年后第一次集会,十里八乡的人都来了。
卖各样玩意儿的、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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