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嶟不知不觉攥紧了双手,他低了头,闷闷说道:“哥就别管我的事了!”
他中意的姑娘?易峋明知道他中意谁,还问他什么,他又不会给他!
易峋脸色微沉,同在一个屋檐下头,他当然想断了弟弟的心思。
易峋是自私的,但在这种事上,又有谁是大方的?
他沉声说道:“我是你大哥,爹娘不在了,你的事我当然要管。”
易嶟将手握得紧紧的,手指关节泛出了些青白,他闷闷说了一句:“爹娘在世的时候,原本是打算……是打算……”他话说到这里,却没说下去。
易峋的脸色,也微微变了。
原来,易母在世的时候,曾有过打算去秦家提亲,但不是替易峋,而是替易嶟。按说一般来讲,都是先替大的说亲,大的定下了,再说小的。易母也情知自家两个儿子都喜欢隔壁老秦家的丫头,她倒也不是不待见春娇,私下里却打算将她说给易嶟。至于易峋,她想都没想。
这心事,她曾悄悄透露过些许给易嶟,也就让易嶟心里存了些格外的期待。可惜,还没等到易家张口,秦老二就把女儿卖了。
其实也不只秦春娇,易母在世的时候,压根就没想过替易峋说亲。这倒不是说易家待长子不好,恰巧相反,易家夫妇可谓是极度溺爱这个长子。旁人家都是哥哥让弟弟,易家却是弟弟让哥哥。自小到大,家中但凡有了什么好东西,易嶟未必能得着,易峋却一定会有。易家夫妻,哪怕自己不吃不用,也一定要把最好的给易峋。
只是不知为何,易母从来就没有考虑过易峋的亲事。
易峋私底下大约知道有这么回事,只是易母已经不在了,这些事当然不能算数。何况,春娇答应的人是他。但这件事,却也让他一直耿耿于怀。
易嶟提起这些旧事,兄弟两个就有些不大愉快了,谁也没有说话,一时里屋里一片静谧。
少顷功夫,易峋打破了这僵局,他不再提这事,只是说起了农事:“家里那二十亩地,我想好了。十亩的水田,当然还是种稻谷。那十亩坡地,我今年倒不打算都种了麦子。”
易嶟这才说道:“哥之前不是说了,要做五亩的菜地。这倒是挺好,菜这东西长得快,一茬一茬的。咱们地里打的粮食,每年都吃不完,就种菜也好。”
易峋接口道:“我昨天夜里仔细想了一下,全种了菜意思也不大。五亩地都种了菜,咱们吃不完,卖也卖不了几个钱。我想着把南山上的三亩地,种了油菜和芝麻。”
易嶟反问道:“油菜和芝麻?”
易峋点头,接着说道:“这两样东西下的籽儿,都能榨油。卖油,可比卖菜强百倍。咱们左近这些村落,也就宋家集子上有个油坊,要打油只能去那儿,生意红火的很。我想着,不如咱们自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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