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部请暂听我调度,转述护法武神述律空决策,稍后随拓跋焱行军,掩袭秦军后阵。”
众将士齐齐举起武器,高喊一声。肖山驾驭白狼,跃过山岭,带着生力军奔赴淝水战场。
淝水北岸。
苻坚的大军犹如卷地黑云,涌向淝水北岸,在岸边十步外停下,马匹嘶鸣,后阵推动前阵,一片混乱,险些将己方兵士在拥挤践踏之中挤下水去。
一百一十二万大军,实在太多了,中原大地乃至江南,甚至未曾有役能与今日相较,唯一一次动用了百万人的,乃是六百年前,秦灭楚所投入的足足一百万军力。
而苻坚,几乎是动用了北方所有的兵马,在被蚩尤夺取身躯的十年前,便已开始为此战做准备。
苻融几次回头,却没有看见苻坚,与慕容垂、姚苌三人相视。
南岸,谢石、谢玄与桓伊三人,则带着晋国的八万府兵,排队列阵。谢安同样藏身于后阵,不与敌军朝向。
“陛下有令——”传令兵道,“这便进军!不可延误战机,开战且便宜行事!”
阵前数名大将与听见传令的士兵们开始骚动,苻坚显然未有亲自指挥的打算。
“怎么办?”苻融难以置信道,“这就打?”
御林军拱卫之处,淝水北岸平原满布骑步兵,人山人海的后阵中,苻坚一手虚按身前,所有人面面相觑,不知皇帝在弄什么玄虚,只有陈星清楚知道,蚩尤按住他的那一手,若有千钧之力,令他无法挣脱。
“你就这么放心,将军队交给他们么?”陈星直到此刻,还努力地镇定着,笑道,“已经输过一次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苻坚沉声道:“孤要的,只是死亡,秦军杀晋军,晋军杀秦军,在孤眼中,又有多少区别?”
侧旁御林军听到此言,纷纷转头,恐惧地看着苻坚。
淝水河畔,苻融眺望对面,人实在不算多,大军一发动冲锋,越过河去,踩也将对方踩死了,但就在此刻,谢玄排众而出,朝苻融喊道:
“渡河一战,仓促相伐不尽兴!”谢玄遥遥道,“苻坚!清出空地,待我等渡过淝水,与尔等背水一战何如?!”
与此同时,谢安与冯千钧等人在阵后集队。
谢安沧浪珠已在手,朝众人吩咐道:“稍后谢玄一过去,便祭起水幕,万一有魃出现,千钧时刻注意唤起山野间树木,阻拦魃军渡河。”
冯千钧点了点头,众人又抬头看天——项述与新垣平等人尚未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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