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把他从悬崖边缘救了回来。
劫后余生,张一鸣魂都快吓没了,在雪地上坐半天,也没觉得冷,只呲牙咧嘴:“我这是倒了什么霉!云霄穷到这地步了?连桥都是烂的?”
楚君誉没有站起来,就这么与他对视,过分苍白的脸在雪色照应下,浮现一层淡而神秘的光。黑发如瀑,华衣重锦。极浅的眼眸此刻似乎带着笑意,只是内容冰冷。
“都说雪天路滑,你怎么还是那么不小心。”
张一鸣扯嘴角:“这不是路滑啊,这就是云霄设下的陷阱。”
楚君誉朝他伸出手:“还能走吗?”
张一鸣动了动手,却发现手按在雪面上太久,已经和冰粘在了一起。他欲哭无泪,撕破一层皮,手掌血肉模糊,由楚君誉扶着,才站起来。站起来也站不稳——腿刚刚撞到悬崖壁,受了伤,走也走不得了。
张一鸣叹口气:“……我可能无缘云霄了,你快点走吧,别管我了,争取做第一个出这个幻境的人。”
楚君誉垂眸,淡淡道:“那么早就放弃,不像你啊。”
张一鸣瞪圆眼,哭笑不得:“怎么说的你很了解我一样。”
楚君誉又说:“我背你过这桥吧。”
张一鸣傻眼:“啊?”
楚君誉笑起来自带一种矜贵优雅的气韵,伸出手,很自然地扶着张一鸣的手臂,然后把他背到了背上。
张一鸣只感觉他身上的气息近雪深凉,诶了几声,挣扎道:“可别。太麻烦你了。”
楚君誉道:“也还好。”
张一鸣见他如此,心中无限唏嘘。
他头有点痛,便只能哑着声感叹道:“兄弟你真是个好人。”
楚君誉顿了顿,说:“你生病了。”
张一鸣也觉得自己头晕晕的,憋了一个喷嚏在喉咙里,应了声:“可能吧。”
楚君誉似乎是笑了一下,说:“真是难为你了。”
张一鸣嗤笑,瓮声瓮气道:“什么鬼,应该是难为你了。”
风雪断桥,两山相对。寂静的雪原只有他们两人。
很久,张一鸣似乎真的神志混乱,胡言乱语,问了句:“你觉得云霄如何?”
楚君誉道:“仙门之首,剑修胜地。。”
张一鸣喃喃:“可他规矩又多,戒律又严,真烦。”
说罢他又问道。
“你觉得裴御之如何?”
楚君誉垂下的眸子里没什么情感。
“不如何。”
张一鸣哼笑一声,沉沉睡去:“行吧,我看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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