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抹纤弱的身影在简朴的林间小屋里挑灯夜读,娘亲本就身子孱弱,却逃不开整日的郁郁寡欢,终在一个大风拂啸的夜晚,伴着婴儿的啼哭声永远地闭上了双眸……
今天是弟弟的生日,也是娘的忌日。
离秋平日绝不会轻易靠近天鸿城半步,来来往往的繁华意味着潜藏的危险。
今日与众不同,她想起了母亲生前爱喝的白云酒,此酒珍贵,江湖只有一家酿造——天下第一客栈。
进入城门,喧闹的气息便扑面而来,离秋些许地不习惯,她过去的生活虽算不上与世隔绝,但也从未在人烟中过多停留。
不是她不愿意沾染红尘之气,而是她的身份不允许。
“两罐白云酒,谢谢。”离秋低头数着一个个碎银子才勉强够给店小二,随后赶紧提着两罐酒匆匆离去,生怕被别人察觉到自己的存在。
前脚刚走,一个白衣女子走上前来,语气十分刻意:“店家有酒吗?”
店小二忙碌一整天,听见这种白痴问题便急了眼:“你瞎吗?看不见这里摆着……”
“去去去!”账房先生赶紧踹了店小二一脚,冲着白衣女子谄媚道:
“有酒,有最新鲜的!”
说罢,账房先生赶紧让店小二把作了红标记的酒罐子给贵客拿上来,一头雾水的店小二在一摞摞酒罐子里转悠了好几圈,忽然拍拍脑袋:“哎呀,画了标记的酒被刚才的红衣姑娘拿走了!”
“什么!”账房先生恨不得用算盘砸死这个没用的东西,又马上哭丧着脸跪在地上求白衣女子的饶恕,白衣女子狡黠地笑了笑,一派云淡风清的模样,随即朝着红衣女子离开的方向追了去。
未等账房先生和店小二回过神来,他们已经被白衣女子的几个手下拖到后院,两道犀利的刀光落下,血迹从账房先生和店小二的脖颈间渗出,尸体被粗暴地埋了起来。
客栈又不知从哪冒出来新的账房先生和店小二,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白衣女子追着离秋出了城门,不过螳螂捕蝉,还有黄雀在后。
城门口,一个小混混冲着面前一个同样流浪汉打扮的男子轻声道:
“看样子,那红衣姑娘要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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