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第一个醒来的人,幺幺零恢复了几个小时后可算能够率先下地活动了,他最强烈的首要感受是干渴和饥饿——不是那种永远无法被填满的、嗜血的渴望,而是一种实实在在的、胃部发痛的饥饿感。
第一次尝试下床行走的时候,他预估不足,直接跪在了地上——失去高级变异人被激发到极限的肌肉能力后,一切回归正常,仿佛连重力都在和他作对。但习惯之后的第二天,幺幺零便又开始活蹦乱跳,他照着镜子瞧来看去,似乎觉得很稀罕,又对这幅既熟悉又陌生的身体十分新奇。
幺幺零凑到七十三面前,说:“你打我一下。”
七十三无语地看着他,伸出拳头捶了他一下。
不料,下一刻幺幺零便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抱着胳膊摔倒在地——上臂直接被打骨裂了。
“你有病啊!”他哭嚎道。
七十三也很无辜——这就是他们平时菜鸡互啄的力道啊!
“你让我打的!”他也跟着嚎。
“不要再添乱了!”冯伊安终于忍无可忍。
四日前。
计算机仍然在昼夜不息地工作,又有两条公式被计算出来了。冯伊安注意到,从开始比对验算到第一条公式出炉只经历了几个小时,之后的四十八小时更是得到了足足七条公式,但再之后的二十四小时里,却只得到了两条。他想了想,推断这大概是由于排名越靠前的高级变异人血液活性情况越是复杂而导致的。变异细胞自我修复、自我完善和自我进化的特性,导致其在宿主身上停留得越久越是成熟,而通过有限样本计算出转化规律的难度就越大。
所幸规律已被计算出来的血液样本已经可以从数据库中剥离,这样做便能释放更多计算空间。于是夜愿和安息替代他朝二号、二十九这些异变时间较早的高级变异人又采集了第二批血样,一同放入了观察室。
就此,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变异人又开始蹲守在实验室跟前,大家都盼望着自己能在下一批次接受血清注射。
冯伊安头疼不已,好言劝道:“不要因为第一批次全部成功就掉以轻心,实验并不是百分之百安全。”
蹲了一院子的变异人拼命摇尾巴,兴奋到不行,完全听不进去他在说什么。仿佛忘了就在几日前,它们还因为七十五的意外身亡而围在同一个地方质疑同一个人。
夜愿一边整理核对新得到的数据,一边问:“医生,咱们已经清算出十三条数据链了,到现在也没有完全一样的公式,彼此间也找不出重复规律,难道同一个变异病毒到了千千万万的宿主身体里后,竟然真的发展出了完全不同的结果?”
“怪不得从成立变异病毒研究室到政府崩溃期间,都没有任何实质性的研究进展,”冯伊安说,“样本情况太复杂了。”
夜愿皱了皱眉:“那这样一来,假设未来真的要推广血清,难不成每一位需要接受注射的高级变异人,都要像这样提供血样从头验算一次?”
“大概吧,”冯伊安说,“就好像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