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魄实事求是地说,“我怎么知道。”
依文内伤。
“依文,明天开始跟着大家训练,我让洛克专门负责你。”
依文想到和自己同屋到现在说话都没超过十句的浑身散发着寒气的大个子,不禁打了个哆嗦。
“你有意见么?”
“没有。”
谢尔的到来出乎法兰蒂斯的意料之外。不过,考虑到诺言出自皇帝陛下之口,它在可信性上必然要打点折扣——那可不是什么可以公平交易的对象。
虽然克洛德人不像华夏人那样尊崇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德规范,但是,政治斗争的失败者会有什么结果也是不言而喻的。他在政治敏感度上的确无法与那个人匹敌,法兰蒂斯并不介意承认这一点。他也并不介意接受,他现在还能活着并且建功立业主要就是靠伊尔比德家族的周旋以及皇帝陛下的怜悯。至于这怜悯,是因为想要把他压榨到没有油水再杀,还是因为皇帝爱惜羽毛,这就不是他能知道的了。但是,即使他努力的想劝自己乐观豁达的珍惜还有得过的日子,也不能代表他真的心里就没有疙瘩。就好像大家都知道人都是要死的,可是没有人能毫无顾忌的面对死亡,尤其是英年早逝。
法兰蒂斯有时也会想,要是他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就好了,但是从他走出学校以来,看到形形色色的人,看到那么多的悲哀、麻木、穷困、枉死,他觉得作为能锦衣玉食的长这么大的人根本没有资格为这种事伤春悲秋。起码他不会被自己的父母卖掉,不用在垃圾堆里找吃的,也不会被当做开路的炮灰,死了起码还能摊上个风光大葬。不错了,真的。
玉魄回屋之后就呆在自己的床上,法兰蒂斯看着地图在发呆,他在盯着法兰蒂斯发呆。他直觉法兰蒂斯的不正常跟刚才离开的那个陌生人有关。那个人是谁?他和主人是什么关系?主人……玉魄想起来依文关于“主人”的解释,脸上烧了起来。
“玉魄。”
法兰蒂斯从自己的思绪中醒来,发现房间里的另一个人也在神游天外,脸红红的,想也知道这孩子在想什么。
“恩?”
啊,太可爱了……亲一口。
话说,我这种情绪怎么这么像小时候非礼我的舅妈呢?
玉魄粉嫩的脸更红了。
“叫你没反应,我只好换个方式。”
“主……人。你刚才在想什么?”玉魄想,虽然听了依文的说法,叫主人确实有点难为情,但是他发现其实自己挺喜欢这个称呼的。毕竟,只有他才会如此称呼这个人。
“我在想,明天你也要训练了。”
玉魄有些失望,他虽然不怎么熟悉人类生活,但是他又不是傻瓜,这肯定不是实话。
训练,是的,不需要法兰蒂斯解释。如果不学会使用常规武器,让别人看见他怎么把人撕成两半,一定会死无全尸的。他不是不明白这是法兰蒂斯式的关心,但是,想到法兰蒂斯也这么介意自己异类的身份,玉魄还是很失落。
于是,法兰蒂斯看到的,就是失望加失落的楚楚可怜的玉魄。他理所当然地想偏了。
“不是我不告诉你,只是这件事我自己都不好意思说……太伤面子了。”法兰蒂斯抱着玉魄,两人一起倒在床上。
玉魄认真地看着他。
“好吧,我先问你,你喜欢伊文吗?”
“喜欢。”
玉魄回答得这么干脆,让法兰蒂斯有些不是滋味:“跟我比呢?”
“没得比。”
“你是想说你更喜欢他还是更喜欢我?”
“更喜欢……你。”
“如果他要做什么不利于我的事呢,你还喜欢他吗?”
“那就杀了他吧。”生机勃勃的绿眼睛瞬间变成了冰冷锋利的绿宝石。
“玉魄,别紧张,我只是随便说说。你杀了他,还会有其他人,所以,让一个我们都比较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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