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喝过了。”
她背朝着他,停下脚,脸稍稍侧过一点点,视线空灵灵地固定在毫不相干的事物上,回答:“没关系。”
“那你……”鸭蛋坐在她旁边,“怎么好像不高兴了啊?”
她又笑,摇了摇头。
今年的最后一天,安洋和鸭蛋跟着老夜去钓了鱼。晚上老夜把鱼蒸了,跟他们俩一起吃了顿饭。吃完老夜说他要看电视了,把他们从家里赶了出来。
“咱走走行不行?”从楼道里出来,安洋把手揣进自己羽绒服的口袋里,有点拘谨地看向他。
“好啊。”鸭蛋受宠若惊。
两个人在空荡荡的大街上自顾自地走了很久,一句话也没有。安洋突然问了他一句:“你记得你昨天晚上说了什么吗?”
“昨天晚上?”
“就是你回家之后,躺在床上说了什么。”
“好像摔了一跤……然后你说了什么,我又答了几句。记不起来。”
“记不起来也好。”她没看他,对着道路前方说着。
鸭蛋愣了,一瞬间明白过来她今天为什么一直怪怪的。“我喝多了,不管说了什么,都是酒话,不作数的。”
“我当它不作数。”她没看他,笑着说。
“嗯。”
“我也想说些不作数的话。”
“什么?”鸭蛋没听懂。
“我当时去首都找工作,不是因为谁才去的。我盯了那个招聘职位很久,跟叔叔辞了这里的工作之后,我下意识就是赶紧申请试试看。没两天公司通知我去面试,我肯定得去的啊。我知道在首都那种地方,即使工资表面上高点儿,实际上过生活很难。可是我想试试,就是想试试我有没有那种可能性,自己活着,不给家里添麻烦了。那里通知我去上班的时候,我觉得特别开心,就好像是很多年前好不容易在班上考了第一名的那种激动。一个月几千块钱,租的房子十几平米,但是我不光不管他们要钱了,还能给他们钱。”她说到这儿,有点想流泪似的。
“我知道了。”他伸手拍拍她的肩膀,想安慰她。
“去了之后,我在妍妍家睡了一个多月的沙发,走之前想给她交点儿沙发费,她死活没收。找房子最初也是她周末陪着我到处去看的,可是没找着合适的。那天林展突然给我推荐了首歌,我就跟他在网上聊了聊近况,他才知道我到了首都。他有朋友在房产中介上班,就帮我找到了现在住的那里。之后的确,大概两三个月跟他见上一次吧,一起吃个饭喝酒聊天,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我……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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