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洋移低了视线,对着地板,极轻地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嘲讽他,还是自嘲。走出门前,她把手里的钥匙,也放在了鞋柜上。她不想再在那样的地方多待一秒,没有按电梯,进了楼梯间。鸭蛋追了出来,关上了楼梯间的门,拉住安洋。
“你先别激动,听我解释好吗?”
安洋看着他的手,脸上还是那样的笑。“不用了。”她使劲想把自己的手收回来。
“不是的!安洋——”他拉着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什么样?什么也没干吗?什么也没干脱衣服?”
“她昨天喝多了——”
“喝多了?我他妈也是喝多了,看错了人。”她掰了掰他的手腕儿,还是拗不过,“你再不放开我踢你了。”
她眼圈开始泛红,像马上就要嚎啕大哭。他松了手。
她在周围漫无目的地走,一边走一边流眼泪。她好像很多年里都没有这样无法收拾地哭过。她脑子里回放起的都是当年那个跟她是好哥儿们、见不得她受欺负的鸭蛋,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成了这样。更糟糕的是,她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做了一件曾经的她觉得最愚蠢的事——把全部压在了一个男人身上。
现在她什么也没有了。一旦没了他,她就没了工作,没了站在她这边的人,没了她一直视作底线的,固执的自尊。
她推迟了一天回迷途。杨工一看见她,就问她为什么一上午都不来上班。她跟他鞠躬道歉,然后说想要辞职。杨工没问她原因,只说让她去找老夜谈谈,如果非走不可,把工作交接给小张之后再走。
老夜今天正好在办公室里。他问安洋原因,安洋说家里有事,需要她回去照顾。老夜问她是不是在高秀找着新工作了,所以决定要走。安洋摇头。过了一会儿,他又问:“你跟夜辰商量过了?”
“嗯。”
他沉默了几秒,安洋不知道老夜在想什么,但她现在顾不上在意那些,她只想快点离开迷途,快点回家。
“我给财务打个电话,这个月的工资到时候还是会打你卡上。”
“好。谢谢叔叔。”她弯下腰,“这半年来,都谢谢您。”
“没事儿。吴炎出差今晚应该回来了,你要找他的话就直接去他家。一定要走的话,还是应该跟他说一声。”
“好。”
第二天一早,她收拾完行李,坐在小区里,给Fire打了电话。Fire急急忙忙从家里下楼来,坐在她身边,“你家出什么事了吗?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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