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老板了。”鸭蛋看看他。“你忙你的去吧,不用在这儿看着我。”
“行——”
杨晖没走多久,鸭蛋觉得没什么好玩儿,就起身按吧台调酒师说的去仓库找他,想说打声招呼之后回家去。出舞池不远的走廊上,杨晖正靠着墙教训某个女服务员。
“怎么了?”
“哦,没什么,”杨晖对他笑了笑,“小女孩把酒给摔了,说扣掉她这月奖金,结果就哭上了。”
“不就一瓶酒嘛,你们不能宽容一次?”
“不是几百块钱的问题,这是规定,不好随便破例的。”
“那你扣吧,”鸭蛋转身看看低着头的女孩儿,“就几百块钱,算我的,我给你。”
“您都这么说了——那还是算我的吧,这个月发完工资我给她补上。”杨晖急忙说。“你怎么过来了?”
“我想走了,来跟你说一声。”
“那我送送你?”
“别了,我自己走。你少喝点儿,明天下午按时来上课啊。”
“得。那你,小诗,送送客人。”杨晖对着服务员说。
“你怎么在这种地方打工?”刚出走廊,鸭蛋问。
“家里最近手头紧,没法给我出生活费了,我就晚上出来做做兼职。”谢语诗低着头。
“这么晚下班,你怎么回宿舍?”
“我就做到十一点,不到十二点就能到学校,研究生宿舍管得也没有那么严。”
“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要是你暂时缺钱我可以借给你,等明年你工作了,有钱了再还。”
“不用了,你的钱得投资、存款,还要养活自己和女朋友,也不像我们外人想的那么富裕。我能供得起我自己,在这儿干了快两年了,都挺顺利的。明年也就不干了,没什么。”
“我跟安洋分手了。”
她很惊讶地抬头,“没有。”
过了一周,一个晚上的十一点半左右,谢语诗按响了鸭蛋家的门铃。
鸭蛋一开门,看见她身上还穿着酒吧的制服,头发上和衬衫领口上,都被红色的酒渍覆盖着,红着眼睛,低头不愿意面对自己的狼狈。鸭蛋让她进屋,他关上门转身的一瞬间,她突然上来抱着他,开始大哭。
“对不起,我不想这样回宿舍去,怕室友们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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