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随哼唱的声响,从二楼下来,发现她似乎就在一愣客厅的正中间。
越走越近,哼唱的歌词也逐渐清晰起来。
这首曲子我小时候也曾听过,或者说是美国的妈妈大多都会哼唱的曲子。
从楼梯下拐了个弯,我看清了客厅中间的身影。
那是一个身着白色睡衣的女人,她手中似乎抱着一个东西,用手掌轻轻拍打着。
可惜女人是背对着我,并不能看清她怀中的东西是什么。
我抬起脚,脚掌踩在木地板上‘滋拉’的压出一声脆响。
这次女人听到了。
我看到她脖子向上微微一动,哼唱的歌调戛然而止。
几乎在同时,我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妙。
幻觉的出现通常与过去的遭遇有关,所以会有熟悉的人物熟悉的场景,至少不可能出现这种全然陌生的人物和场景。
她是真的。
女人回过了头。
皮肤干瘪的凹陷,宛如就是一具披着人皮的骷髅陷在一头枯燥的金色头发中。
她手里抱着一个孩子。
准确来说,是一个浑身漆黑,散发恶臭的……已经腐烂的孩子。
“我的萨莉说好喜欢你。”
她笑了起来,高耸的颚骨像是能刺破皮肤。
“你能抱抱她吗?”
女人举起双臂,将孩子托到我的面前。
恶臭随之袭来,已经死去多时的孩子,皮肉腐烂的暴露出其下白色的骨头,两眼窝中的眼球早就烂光,只留下两个黑黝黝的空洞,无声的对准我。
我暗恨自己为什么忘记把药瓶一起带上。
控制不住的恐惧情绪清刷着我疼痛的神经,带来了生理的阵阵不适。
我感觉到胃部在灼烧,胃液在向上翻滚,鼻腔传来的阵阵恶臭无疑给这种难受雪上加霜。
“呕——”
我控制不住的,干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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