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破书!太沉了!”尹灼捻着页角,说得特别真诚:“你快来帮帮人家呀。”
艾哲看他演了半天,之前怎么没看出来对方演技没法看呢,他默默把尹灼的那摞书拿走一半,迈出几步,后头冷酷地说:“还不走?”
尹灼单手夹着个位数的书,几个大跨步追上他。
搬完许言清一秒都不想多呆,找个借口赶紧溜了,和这两人呆在一起压力太大。
再一路无言地原路返回,安静似乎没了尽头。艾哲摸出寝室钥匙,开门迎接一团浓黑,手刚碰到开关,就一阵头晕目眩地被压在门板上。
尹灼俯身亲吻他,信息素随之而来,层层向他倾倒,俨然要把最热的血肉统统剖开捧到他心尖上,吻深而用心,化不开的温度当真烧到了骨子里,让他的整个世界沸腾起来。
艾哲第一次这样清晰地嗅到一个人的味道,生理上beta不会受任何信息素影响,但浑身上下每个为之震动的细胞都在传达着——他正为他动情。
刚开学那会儿尹灼热衷于给他写小纸条,一句话写完还得在旁边画点什么:[哲哥来猜个谜语,你知道很娘的A是什么吗?]
当时艾哲只回了三个字:[神经病。]
对方捏着小纸条愣了半天,埋头笑得不行,笑得左右同学偏头看他,蝴蝶效应吸引了老师注意,不出意外罚他站了一节课。
在那很久之后艾哲才知道这也是个土味段子。
——很娘的A,假O。
触动了真相的那一刻,远没有他预想的愤怒,连做点过激反应的心思都没有,更像解脱,尹灼向湖中心投了颗石子,而那扇湖无心掀起骇浪,只是平静地荡漾着涟漪。
这出戏几臻化境,早不是尹灼一个人演了,是他纵容了,任其扎根生长,再发生。
是心照不宣地累积着不受控的情感和期待,是无法宣之于口的自相矛盾——
对A有偏见,又偏偏对alpha动了心。
尹灼抵着他的鼻尖,贪心地流连在那柔软的地方轻啄,看了看艾哲平滑的脖颈,他说:“刚才风吹完你身上没我的味儿了,不爽。”
“我们……”艾哲第一次在他面前支支吾吾,半天蹦不出字:“你……”
尹灼比他更紧张,捏着他肩膀的手缓缓收紧,呼吸都慢了下来。
对楼的寝室陆续开了灯,多余的光映进来,楼下只有他们两个,像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