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裕没忍住,噗一声笑了出来,她掩口遮住笑意,对着谢珧招招手:“阿珧,过来坐桌边吃吧,你外祖母做的油饼子可是谁都比不过的。”
谢珧的脸红红白白,这一次贾裕开口,他便没有回绝,走上前,坐在了贾裕身边的位置,与她挨在一处。
下人盛上一碗浓粥,贾裕挑了个油饼子放到谢珧面前:“阿珧你尝尝这个。”
谢珧低着头,像是因方才的事臊了,脸红得像是要冒出了汗来。他闻了闻那饼子,抓在手里咬了一口。
贾裕笑眯眯看着:“味道怎么样?”
谢珧点了点头:“好吃。”
贾裕对着李氏道:“看这孩子……定是阿母做得太好吃了,他反倒不会说话了。”
李氏笑而不言。
谢珧囫囵吃完了一饼一粥,神情已是平静许多,他同贾裕道:“阿母,我去外头等你。”说罢,也不等贾裕回应,直直跨步走了出去。
贾裕心累:“阿珧这性子何时变得这般急了?”
李氏道:“看着这孩子,倒让我想起了谢远。”
贾裕并不认同:“阿远一贯沉稳,最耐得住心性,如何像了。”
她的亡夫谢远,是个极其温良的好性子,待人处世挑不出一丝错处,就像是苦夏里的一朵芙蕖,冬日里的一枝寒梅,只叫人看着哪儿都觉得熨帖。她那时还依赖着贾褒,时常就往齐王府跑,有时一待就是一天,都不愿回家,谢远亲自上门来接她,她才跟着回去。
这种事情,若是放在别家,都是笑话。可是谢远竟是一句斥责都没有,连老夫人的责问也帮忙挡了回去。贾褒自己也想不通,那时的自己并不讨厌谢远,却总不愿意和他单独待在一处,就连房中之事也没有什么兴致,总有推脱。可谢远病故之后,她又总怀念着对方的好来。
贾裕上了马车,车轱辘不知是什么时候修好了,行动起来已不像昨日那般惹人烦躁。她坐在车内,拉开一边的帘子,向外头看去。
谢珧驭马行在车边,看她掀开了帘子,于是过来问她:“阿母可是有事吩咐?”
贾裕摇摇头,将帘子落了下去。
当年谢远接她回家的时候,每次都是和她一块坐在车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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